90 年代的农村,木质结构房屋仍然比较普遍。这些房屋多采用榫卯连接,以原木为主要材料,具有良好的保温性和透气性。
冬天的时候,屋里暖如阳春;夏天的时候,屋里又凉爽宜人,住着尤其舒服。
这个时期农村老百姓的生活还是挺艰难的,每天早出晚归,为的就是一口吃食。
相比之下,薛郎朗家算是条件好的了,还住着木房子,条件差的家庭还住着石头房子,甚至茅草屋。
房屋布局一般为中间是堂屋,面积最大,前后是通的,也没有二层结构。堂屋两边是厢房,分前后结构,也有二层。前面一般是用作厨房或者储物的地方,后面是卧室,二层一般是装粮食的地方。
薛郎朗来到厨房的时候,刻在脑海深处的回忆涌现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吃饭用的方桌,同样是木质结构的,做工比较精美,桌面平整光滑,桌腿粗壮结实,可见当时的人们虽然条件艰苦,但也不乏心灵手巧。
进门左边是灶台,三个灶孔上面放着大、中、小三口锅。这个时候很多家庭的灶台都还是用黄土砖砌的,而薛郎朗家的灶台却是用水泥加上红砖砌成,显得美观又耐用。
灶门前放着一张长凳,低矮的那种,做饭的时候,如果不是农忙时节,会有人帮忙在灶门前帮忙烧火。
墙角处整整齐齐地堆着一堆干柴,还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引火柴,尤其是那根有些发黑的吹火筒特别引人瞩目。
那是用竹子做的,将中间的节间捅穿,但是最底部的节间只能钻一个小孔,不然吹火筒的作用就不大了。它的外表虽然已经发黑,但它的实用性却从未减弱。
每一次柴火加的太多时,或者明火熄灭时,用吹火筒吹一下,火焰立刻就起来了,效果杠杠的。
灶台的后面是一口石头打造的水缸,长方体结构。水缸的底部凿有一个凼凼,方便在清洗水缸的时候将最后的那点水舀出来。
紧挨着水缸的是一个碗柜,分上中下三层,上层放着精致的碗碟和各种调味品,中层放着洗菜盆等厨房用具,下层则是腌菜用的陶罐。
薛郎朗照着记忆中母亲做饭的样子,先用刷子将锅清洗干净,然后将清水倒入锅中。
他来到灶门前,将引火柴点燃放入灶孔中,火舌迅速升腾,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翩翩起舞。
接着,他加入了稍微大一点的柴,火势逐渐增强,如同一位激情四溢的舞者,翩翩起舞。待灶孔内温度起来之后,薛郎朗将一根手臂粗细的大柴加了进去。
灶孔已经无法容纳熊熊的火焰,透过灶孔上面的缺口引了出来,炊烟寥寥向上,漫过了上面竹子编制的楼巴杆(用一种长不大但是很坚韧的带刺的竹子编织而成),向着顶部的瓦片去了,最后从房顶飘出去。
这时候,有条件的家庭会喂一头猪,甚至两头,每逢过年的时候杀年猪,老百姓就会将猪肉用盐腌制好之后挂在上面的楼巴杆上面,受炊烟的熏制,成为美味的烟熏腊肉。
随着锅底火焰的炙烤,锅里很快就冒起了小气泡,薛郎朗从箱子里盛出两碗米放入盆中,接着舀了两瓢水倒进去,开始淘米。
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多打米机,村子里根本没有,镇上有一个,还是收费的,而且打米之后留下的糠还不能带走。
这个时候糠也是非常难得的,人吃虽然有些拉嗓子,但是对于牲畜来说却是好东西,所以村子里的人家都是用碾子碾的。
但是碾子碾米却是非常的不均匀,有些米碾过头了成了碎米,也有一些没有碾到位,壳都还没脱。
好在加水之后,一阵揉搓,稻米壳搓掉之后就会浮起来,很好清理。
薛郎朗将米淘洗好之后,倒进了锅中,用铲子轻轻翻动,使其受热均匀。
大米刚下锅的时候因为冷热接触的原因,会紧紧地粘在锅上,不铲的话会糊底。
等锅里的米受热均匀,开始咕嘟咕嘟冒泡的时候,薛郎朗又从箱子里舀了一碗玉米面。
其实说是玉米面,却还达不到面的程度,称之为玉米颗粒更形象一点。
毕竟也是人工用碾子碾的,做不到机器打的那种程度。
这个时候的水稻产量还不是很高,加上商业也并不发达,买米也不是很方便(方便不方便其实不重要,很多家庭根本没钱去买米),于是便将产量高一些的玉米碾碎之后加入到大米之中。
薛郎朗将玉米颗粒淘洗干净之后沥干水分,放在一旁,接着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