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又名忍冬,它的种子比较耐寒,比起寒瓜种比较容易发苗,是以也不用那么费劲,还得拿牛粪捂着,只取比较向阳的田即可。
这日父女俩把种子播好又灌了水便回家去。
晚上杜文渊回来说起个事,他因为瞒着杜显夫妇学医,所以不得不又撒了谎,说认识县里一个大夫,对应白与时的病症开了张方子给他,其实就是他拜的师父送的。
之前白与时用过虎狼之药,对身子伤害很大,虽然最近看着好转,可内力也许如同朽木,说不定哪一天就油尽灯灭了,这方子是大夫的家传秘方改进的,对曾经冻坏身子的人有大疗效。
杜显听得高兴起来,忙问,“那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也不一定,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杜文渊实话实说,治大病这种事从来都不能说包好的,没有哪个大夫敢开这种口。
杜显又有些垂头丧气。
“爹,好歹还可以试试,姐夫看上去不是挺好的么,姐说他现在都能挑水呢。”
“哎,要一直这么好就好了!”赵氏也叹口气,“罢了,这就是你姐的命,方子明儿你们送去他们家吧。”她最是不想看到白家的人。
杜小鱼接过来一看,嘴角抽了抽,其中有几味昂贵的药材,他们白家现在吃得起才怪!上回成亲早用光了积蓄,这方子拿过去,只怕杜黄花又得把那些首饰当了吧?
她把杜文渊拉到卧房,“他们家买不起这些药材的。”
“先给他们看看。”杜文渊目光有些冷,“他们实在没有办法,自然还会找咱们,到时候又再说了。”
“那我直接给崔大婶,不给姐看了。”
“嗯,明儿你一个人去吧,我去找师父,他兴许认得一些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是有近旁的,可以请来看看,”他顿一顿,“就算远的,咱们也请过来。”
杜小鱼愣了愣,随即想到他的身世,没错,林嵩以前就是当官的,又有个二品官姐夫,御医什么的应该认识几个,若是杜文渊去说,林嵩应该会帮着出力。
“好吧。”她点点头。
不管再怎么不愿意,到底是一家人了,怎么也得尽份心吧。
第二日,杜小鱼便拿着方子去白家。
“小鱼来了啊,饿不饿,锅里有刚蒸好的甜糕,我给你拿过来尝尝?”崔氏眉开眼笑,极为殷勤。
杜小鱼对她仍是厌恶的,但想到杜黄花如今是她媳妇了,只得强笑道,“好的。”
崔氏便进厨房去了,不一会儿只见白莲花托着个盘出来,上面放着甜糕还有一小碗赤豆粥,也是冲她示好地笑着,“快趁热吃了吧。”
见到是她,杜小鱼脸拉得老长,虽说白莲花被她爹娘又打又骂也算惩罚过了,可这些打骂能弥补她做下的错事吗?远远不能!
白莲花察言观色,“你不饿的话就放着,没事。我给你去叫大嫂出来啊,她在屋里给大哥磨墨呢,本想等着午饭的时候再叫她的。”
话里话外都透着没亏待杜黄花,家务活都不用她做。
杜小鱼冷笑一声,这不是应当的!用这种龌龊手法使人嫁进门来,再不好好对着,那还叫人?
“不用,我也不是来找姐的。”她反正早看过杜黄花几回,面色什么的都好,就是对家人有愧疚,觉着辜负了期望,见着了不晓得要说几次对不住之类的话,今儿主要是送方子,就不打扰他们小夫妻了。
白莲花笑起来,“你莫不是来看我的?”
这人脸皮绝不是一般的厚,他们杜家现在哪个不恨她,可她好像不自知似的,恨不得贴上来表现下亲热,有几次还上他们家帮忙干活煮饭,硬是被杜显赶了出来。
杜小鱼翻了下白眼,把方子拿出来,“是我哥求来的方子,你们给抓去试试吧,以前的药没给你大哥吃了吧?”
“当然没有,早不吃了。”白莲花正经起来,一边拿过方子看。
“就别给我姐看了,省得她担心。”这点药费钱要操心也他们来,别指望杜黄花还替他们家分担这些。
“我晓得了,我绝对不告诉大嫂。”听出其中意思,白莲花忙保证。
“那我走了。”她站起来便出门而去。
白莲花追上来,在身后轻声道,“小鱼,你很恨我吧?”
“废话!”
“我会好好对大嫂的,你放心,不会让她受一点苦……”
“你说有什么用?还不知道你大哥……”杜小鱼打断她,恶狠狠道,“我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