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向程蝶衣微笑挥手了。只想着快快了结这事,好好安抚一下他受惊的心肝宝贝儿。
小凳子烧好的水,一盆一盆地送进来,为了避免外人怀疑,只说是掺了陈醋,洒到杂物房里,去去秽气。
等烧好的水够用了,小凳子就成了程蝶衣的陪客。
程蝶衣站在左边门口,他站在右边门口,他比程蝶衣胆大一点儿,他至少敢远远站着,睁着眼睛看花清远,从花清近的身体里,往外挖子弹。
小凳子对他家爷的敬佩之情,又一次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上升到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
等着花清远把一切都处理好,已经是后半夜了。为了保险起见,花清远又给他五哥打了一针盘尼西林。
如今市面上,这药被疯抢,有市无货,几乎要比黄金还值钱了。
日本人严禁一切帮派势力走私此药,就是怕这种药流入到对方战场,但在中国,古往今来,没有什么是禁止得住的。
花清远洗手的时候,程蝶衣凑了过来,看到一脸盆的血水,皱了皱眉。那腥味冲鼻而来,他只觉得喉头发紧,有什么哽在那里,却还是在花清远洗完手后,适时地递过去一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