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白虞黎张大了双眼，看着楚兮原本只模仿的动作逐渐有了些变化。

如果说司雅的舞姿只是柔，那楚兮的舞姿就是刚柔并济。

她改了司雅从中间开始的几个动作，变得更加融合于这个音乐，甚至于司雅原本改替的那几个大动作，也被楚兮改了。

她换上的动作比司雅的更高难度，更需要力量，出乎意料的是在那后半部分急促轻快的音乐中完全不显得突兀。

那几个动作不属于芭蕾舞，却很适合这个音乐，或者说是很适合她。

一舞结束，楚兮没有像司雅那样行礼，而是收起所有的动作，看向众人微微一笑，“谢谢。”

她本就长得极好看，一笑瞬间惊艳全场。

台下轰然响起沸腾的掌声。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我看走眼了呀，这个楚兮怎么跳的这么好看，完全惊艳到我了！”

“天呐，她刚才一笑，把我心都笑化了。”

“我忽然察觉到，这个楚兮才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对手吧。”

那张脸谁看谁不喜欢啊！

就连底下的工作人员都被惊艳到了。

“谁送来的谁送来的？这苗子也太好了吧！”

“李副导啊，她就是李副导之前痴痴等的那个女孩子！”

“好好说话，什么叫痴痴等！”

李副导白了那个工作人员一眼，转头看向台上的楚兮，脸上就眉开眼笑，“这孩子，不是说自己不会跳舞嘛。”

该不会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台上主持人曹睿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楚兮同学，你也是学过芭蕾舞的吗？”

楚兮说：“学了。”

“学了多少年？”

楚兮想了想：“三分钟。”

“啊？”主持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三，三分钟？”

楚兮肯定的点点头：“是啊，三分钟，刚才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那个司雅的舞蹈就只有三分钟，她这不是跟着学了三分钟嘛。

所有人一时间都没明白过来，只有白虞黎拿起话筒，语气惊愕：“你是说，你跟着司雅同学刚才学了三分钟？”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啊，不对。

什么叫跟着司雅学了三分钟？

这是认真的？

三分钟就跳成这样，都吊打那些学了三年的人了！

谁都不相信。

只有白虞黎和李副导一下明白了，难怪之前说楚兮不会唱歌跳舞，难怪楚兮刚才是让司雅先跳，这原来都是为了现学现改现卖？！

与此同时，后面坐着的冉枫丹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司雅，她在笑。

似乎注意到了冉枫丹的视线，司雅扭头看向她，依旧在笑：“枫丹姐姐，楚兮姐姐跳的真好呢，是不是？”

冉枫丹盯着她的笑，随后才慢慢点头：“嗯，确实是。”

司雅听见她的回答，另一侧放在裙子下的手死死攥紧，漂亮的指甲都挖进了她的肉里。

白虞黎：“我觉得楚兮跳的不错，从专业角度讲，她的动作更高难度，也更融合这首音乐。”

向潇：“我觉得两个孩子跳的都不错，如果硬要让我选择一个的话，还真是有点选择困难症。”

应晨翔拿起话筒：“非要说的话，其实我觉得司雅跳的才是真正的芭蕾舞，从服装还有刚才所改的那几个动作来看，她跳的都不是真正的芭蕾舞，只是一场模仿秀而已。”

白虞黎则是反驳他：“应老师，你说的话是对的，司雅同学跳的的确才是真正的芭蕾舞，但很可惜，这里不是芭蕾舞台，这里是天使创造营。”

主持人曹睿见差不多了，便开始投票。

十秒投票时间结束，楚兮和司雅的结果出来了。

除她两人以外的其他48名学员都有投票资格，一人一票，而评委导师则是一票顶十票——

司雅：31票。

楚兮：47票。

向潇最终选择了楚兮，因为白虞黎最后的那番话点醒了她。

只是论芭蕾舞的话，楚兮肯定是没有司雅专业的，但是论技巧论舞蹈难度论改编后的效果，是楚兮的更甚一筹。

司雅转身看向楚兮，伸出右手似乎在表达友好一样要跟楚兮握手，她还在笑：“楚兮姐姐，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