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那一瞬,石楠悦感到了血脉的相连。
她看到了石寿添十七年前是如何接近她的阿娘,就是以现在这副娘娘腔却很讨女孩子喜欢的油头粉面的样子搞大了阿娘的肚子,阿娘终日守着那张黑白照片。
自小,她就只见过石寿添的黑白照片。
听说这家伙就是专门搞拆白党,和人睡过就把钱顺走。
不知弄出了多少和她一样父不详的孩子,如今仇人就在眼前,石楠悦缺没办法用自己的卜卦之术为他占卜,子女以下犯上瞬间就会被天道惩罚。
楚钿挑眉,放出狼蛛咬了石寿添一口,“你是石寿添?你今年多大了。”
“五十八。”石寿添还有一些自己的意识,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回答楚钿的话,他用力的朝楚钿的细腰提过去,却扑了个空跪在地上。
他双目越发的猩红,耳畔像是裹了一层薄膜。
声音都需要通过薄膜才能传进来,他看到的世界都是颠倒过来的,连楚钿红唇下的小脸都是倒转的,他只是看到楚钿的嘴巴开开合合。
然后,一行军警把他拖上了车。
石寿添有气无力的道:“佟恩……去抓佟恩啊,这种死人香粉她顶风作案还在卖,就算是为了抓捕我,也是操纵邪术,八门不能容她。”
“我们长老卖的是真的香粉,只是包装盒和味道比较接近,哎,你多久没用香粉了,怎么感觉胖了不少,皮肤也很粗糙,莫不是原本的样子是个癞蛤蟆吧。”
楚钿的每个字,都扎进石寿添的心巴。
让他即便昏迷当中,都有种痛不欲生的愤怒感。
变丑了。
香粉是假的。
下死手的是那个他曾经看不起的侯佩芳的女儿,他如此睿智聪明,怎么可能会得如此因果,他应该是要超出一切和所有凡夫俗子不同才是。
各种扭曲的执念在石寿添脑海里放大,身躯就这么被投入了监狱里。
监狱里有一点点光芒,四面都是镜子。
他抬头,看到了这些年一直隐藏起来的自己真实的脸。
听着监狱里头的惨叫,楚钿对佟恩小声说着自己用蛊了解到的石寿添的秘密,“他用了香粉以后,就是活死人,所以任何卜卦都无法找到他的下落,若不是市面上的香粉一网打尽,他不会狗急跳墙来天河城。”
沈云舟在铁椅上坐着,双手冷漠抱臂。
佟恩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两边的面颊,燃烧的剧烈的火焰打亮她有光泽的发丝,“我阿娘……”
“的确是被他冤枉的,他是请来专门对付你阿娘的,陆继阳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知晓你阿娘那有一大笔的财产。而且,陆继阳好像很怕你阿娘,感觉只有杀了她才能得到解脱,于是买通了石寿添仙人跳。”
楚钿察言观色着佟恩的表情,见她面上毫无波澜,才确定接下来的话应该不会让佟恩受太大刺激,“你阿娘是被设计的,他下了迷药玷污了你阿娘,你阿娘便从客栈窗户跃下,死在了河里。”
“可知道陆继阳是为何惧怕我阿娘吗?有没有人指使陆继阳?”佟恩问。
楚钿摇摇头,“我只能掌握石寿添的情况,对陆继阳的……当真……”
“好。”佟恩应了一声。
看向沈云舟,她要告罪离开。
沈云舟一眼识破,“我和你一起去陆家,楚钿,你直接探陆继阳。”
“是。”楚钿答应。
陆府,陆继阳在课稅司上班的时候突然被查账,账面上的问题让他立马被停职,他之前受贿的账簿早就销毁了,所以回到家也是有恃无恐的。
沈云舟带着一个女军官过来,他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商量婚期的,“下个月一号是黄道吉日,我看订婚不错。”
“恩,岳父用茶。”沈云舟谦谦有礼的让陆继阳喝茶。
陆继阳没多想低头去喝茶,却见杯中居然没有自己的倒影,“这茶……”
传言,茶水不能倒影人形是为有蛊。
他一个箭步上去,打翻了沈云舟的茶,“茶水不能喝,有人下蛊,少帅,你最近可是得罪了八门,或者苗疆的人。”
“稀奇,你一个普通的官员,怎么还知道八门。”沈云舟这才发现陆继阳的不普通。
陆继阳眸色微变,然后轻咳一声,“咳~道听途说,怕是有什么苗蛊之类的人混进我府里,是我招待不周,少帅责罚。”
“无妨。”沈云舟手指敲着扶手,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