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继阳踉踉跄跄的背影,林湘琴酸溜溜说了一句,“看来很快,你就要成为陆家的嫡女。”
“你以为我想当陆家的嫡女?林湘琴,连你都不稀罕的东西,我会在意。”佟恩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林湘琴以前在陆家争,可是她的身心都在宋铁雄那。
也就是说,她才是那个最不在意陆家的人。
面对原形毕露的佟恩,林湘琴真想把陆继阳薅来让他亲眼看看,如今他最宠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我没有恶意,小恩,你让周妍救我的事我铭记于心,要不是你我定然会死于老爷的囚禁,你在家里能不能对我别那么大恶意。日后,你两个妹妹,还得依仗你照拂,我会尽心服侍你。”
“猪鼻插葱,装什么象?”
佟恩轻嘲,全然不装瞎的眼神在她如今粗布麻衣的身上打量,“你去找胡蝶,就证明你心底里没有一刻容的下我,虽然我让周妍救了你,但你的性子必是更加恨我,不会有一丝感激,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清澈的愚蠢。”
林湘琴:“?”
愚蠢和清澈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弟马,你安的什么心,我一清二楚。你越想着害我,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要是你就老实安分的听话,不乱去踢自己惹不起的铁板。”佟恩一字一顿的道,从斜跨珍珠包里拿出一盒香粉。
林湘琴本以为她要补妆,虽然佟恩从来不化妆,就见佟恩把香粉盒推向林湘琴,“去外面推销这个东西,吹得越响亮越好。”
“你要做香粉生意?”林湘琴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有好事佟恩不会想着自己,坏事要背锅她才会想着她。
林湘琴一下就恐惧了起来,跪了下来,“这个……香粉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你是不是为了给你阿娘报仇,故意整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年那孩子的死也许跟我有关系,毕竟姓魏的风水师是我……是我找的,可是……你阿娘的死真的和我无关,你可以让你的弟马算。”
“林姨娘,你若真是凶手,早就下地府了。”佟恩脸色清冷,甩给林湘琴两根金条,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捧着金条,林湘琴得知了一个在繁华区的旺铺地址。
家事法庭那边的电话很忙碌,陆继阳从陆公馆打出去的电话也需要排到半小时后才接通,那边陆家其实已经排上过一次。
花了整整半个月,价格更是贵到了一万多。
毕竟是西欧那边的新技术,外省慕名来查验的人都是不少。
但家事法庭那边没有让陆继阳重排,“既然陆副司排过一次,便不用重新排。”
“好的,谢谢,我和我女儿明日去。”陆继阳一开始很客气。
对面家事法庭的电话员淡然,“是不是生,还不知道呢。”
陆继阳马上生气,“她是,我,亲生的!你这态度,小心我投诉你。”
对方没说什么,不屑挂断电话。
能闹到家事法庭,基本上家里早就鸡飞狗跳,还搁这自欺欺人呢。
陆继阳过来跟佟恩说了明天可以去验血的话,他脸上还挂着对当时那个电话员说的话的余怒,看到佟恩说话的声音很是轻柔,但对林湘琴完全是发泄。
林湘琴被拳打脚踢的家暴,她死死摁着收进袖子里的金条。
防止金条掉出来,陆继阳误会打的更狠。
甚至,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佟恩是故意给她金条栽赃。
佟恩回去房间没有闲着,打电话给了几家印刷厂和包装厂联系,安排人照着仙村香粉厂的外观订了大单,要求做出三千份的包装。
在加钱加急的情况,几个厂子连轴专门为佟恩做也要半个月。
“半个月足矣,现在就是等鱼上钩。”佟恩去见督军的时候,用阮朝辞的力量给督军看命,自是看到了督军看过的那些照片。
那照片里传扬和她母亲侯佩芳有一腿的男人生的极为秀气柔弱,看着像是秦楼楚馆里的小倌,眼神柔弱忧郁,佟恩却看出了难言的苍老感。
以佟恩的直觉。
此人,少说有四五十岁。
但在照片里的样子,最多十六。
比那赵缝涂脂抹粉以后,看着还要稚嫩水灵。
第二天佟恩一早就跟着陆继阳去验血,至于结果需要等一段时间,本来陆继阳看她被抽血心疼,要带她去荣宝斋吃点补品回血。
佟恩摆摆手不在意的拒绝,马上就去学校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