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佟恩和沈夙离脸上同时看到尴尬的表情。
南宫虔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们吵架了啊?恩姐,有什么委屈告诉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龙王,他最不解风情。”
惹怒龙王,大不了挨一顿揍。
他永远站在恩姐那一边。
所以,他诋毁沈夙离时有一种死蛇不怕开水烫的松弛感。
“倒是没什么委屈,受委屈的……可能是……”你。
后半句,佟恩因为心虚小声的咕哝。
南宫虔大喜,“没受委屈就好,咱们什么时候走啊?这里不好玩,诶?怎么有人那么缺德,把我的绿绸都换成红的了。”
“你看这些红绸,和绿绸挂在上面的时候,状态和样式是一样的吗?佟恩提醒他。
南宫虔恍然大悟,“懂了,有王八犊子染红了我的绿绸。”
门前忽然被人放下了一摞三口叠在一起的大箱子,一个看着嫩的能掐出水的粉面郎君举重若轻,却有些悻悻的把第四个箱子堆上去,“赵缝,这是给你和老祖的新婚贺礼,礼轻情意重,想不到你这么得老祖喜爱。”
为了做戏全套,南宫虔被特地交代不能改变样貌。
在旁人眼里他一直是油头粉面的赵缝。
南宫虔脑子一时没转过弯,“什么新婚贺礼??”
“你前世是做裁缝的,我送的都是布料金针,你定是喜欢,在老祖面前可要为我美言。”那人先是对赵缝一番挖出旧事的揶揄,然后才正经回答,“老祖往年都是收了我们的供奉,对比数量才选人,今年跳过这个环节直接选你,还让我们把供奉换成对你的贺礼,还不是对你青睐有加。”
“……”虽然做好准备要当一阵子赵缝,但是南宫虔听说自己要嫁人,还是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一样浑身都冷。
他打了个寒噤,求助的看向佟恩和沈夙离。
沈夙离是隐身的无人看得见。
佟恩在人前是赵缝的女人,其实没多少置喙的余地。
佟恩不说话。
南宫虔只能自己硬着头皮,“那……我真是荣幸。”
往后,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大家看赵缝都带着戏谑,唯一成仙的这个人早就是村子里人妒忌眼红的目标。
赵缝仗着比别人多些算计会敛财,不仅借此财色兼收。
人人都惧怕的成为老祖新娘这件事,他也能一次次置身之外。
老祖给的长生之法,只有他物尽其用活了一百多岁。
全村的人都给南宫虔送了贺礼,赵缝家的院子被礼物堆的有小山高,一个一个的在别人眼里是催命符,但是沈夙离看来却是好事一桩。
接近老祖的人掌握在自己手里更可靠。
楚钿虽然目前看是个好人,但毕竟是八门里的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
村子里家家户户的绿色绸缎被悉数摘下,大家的门户全都打开。
有四个被村子里的人称作仙使的红衣童子抬着一顶红轿子下山,他们没有马上来赵缝家,而是一个一个的进了村子其他人家里,随后是一阵又一阵的恐慌尖叫。
南宫虔本来是不怕的,但是此刻有点惴惴不安。
沈夙离已经探查完回来。
告知他们是被仙使直接炼化,成了一株一株的灵芝。
“请新娘服用灵芝。”
满满三大盘子的灵芝摆在南宫虔面前时,他捂住嘴几乎要吐了。
沈夙离沉着面要阻止。
佟恩也黑脸决意跟他们翻脸。
可是南宫虔竟是拾起一株灵芝探查,然后咬了一口。
佟恩着急,“别……”
手腕被沈夙离无形中握住,“他自己有判断。”
“……”佟恩被沈夙离拉住,眼睁睁看着南宫虔吃下所有灵芝,木头傀儡一样被带上大红顶的轿子。
那些贺礼则是被四个红衣童子一甩衣袖,一眨眼全都消失了。
等到轿子走远,沈夙离才道:“吾带你跟着他,这孩子长大了,有担当了。”
“恩。”就“担当”两个字,佟恩坚定的选择相信沈夙离的判断。
南宫虔在轿子里接到了一身从外面被人跑进来的嫁衣,他好奇的观察了几下,便毫无怨言的换上,然后又有纯金的耳环和其他首饰飞进来,还有一双巧夺天工的金线绣花鞋,一块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
悉数全都被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