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了盖头,庙祝又给沈夙离塞了一只公鸡。
让他抱着这只栓了红绳的公鸡,对着龙王塑像拜天地。
“亲身参与,才知这龙王家去如此变态,居然要抱着公鸡拜堂,真是不把新娘当人看。”沈夙离一边叩首,一边低声的碎碎念。
佟恩:哼。
流水席正式开始,美味佳肴端上来。
不管是谁,都可以坐下来吃。
作为新妇的沈夙离,则是要抱着公鸡给每一个人敬酒。
佟恩:被上窍也无不好。
“嘁,吾让你自己亲身体验一下,嫁吾的殊荣。”沈夙离从佟恩身体里退出来。
他隐去身形站在佟恩身后,周围人都看不到他。
映入佟恩眼帘的是猩红的公鸡头,“我有点晕鸡,从小我就怕这玩意。”
“把这杯酒喝完。”庙祝把酒杯送到盖头下。
佟恩就只能喝。
很辣,辣的她整个嗓子眼都要被灼穿。
那是被蒸馏过的高度酒。
走到其中一桌,有个宾客其实一开始就是认出佟恩的,“你不是佟小姐么?怎么自称欣娘?”
“您是喝多了。”佟恩温婉的笑。
恨死了把烂摊子丢给自己的沈夙离,她也想掀桌子。
可是,着实是没有那个勇气。
那宾客一把扯住她的喇叭袖,“不是,我没看错,你在王家门前还出手相助王家。”
“王家门前的那个不是我,你弄错了。”
“你们穿的一样的衣服。”
四周围视线纷纷投过来,要不是盖着红色的盖头。
佟恩觉得肯定会有更多人认出来,整张脸现在红的像是煮熟的鸡蛋,“庙祝,这个人喝多认错人了,能否……”
话还没说完,那敦实的老庙祝就抓着这人后衣领。
力拔山河的拎起来,扔出去。
“他说你是什么佟小姐?”庙祝只是问了一句。
佟恩听出口气问的随意,便没有多么紧张身份暴露,“喝多了罢了,我说何欣,何家村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我。”
庙祝颔首,“恩。”
这一顿酒席其实就是普通的农村摆大席的场面,跟督军府那样名流的晚宴截然不同,但来此的宾客想酒足饭饱很容易,不少醉倒在了桌上。
忙了一天的庙祝,也去找个空位吃点。
顺手把鸡丢在一旁,佟恩才懒得管新娘身份也去吃。
拿起筷子的瞬间,她立马觉察到:“饭菜有问题。”
“我看看,似乎是被下药了。”沈夙离凑近来观察了一下。
这时,佟恩才仔细观察了整个流水席。
酒席上醉倒个把人不算怪事,但是今天横七竖八的倒了不少人。
一眨眼功夫,又倒下个把人。
佟恩把挡害视线的盖头直接扯下来,俨然发现似乎没喝酒的人也在相继往下倒,她灵机一动也往桌上倒,流水席要毒翻那么多人么?
给沈夙离看家的庙祝吃里扒外,背着主子搞出事情?
龙王庙附近停下三辆吉普,从上面下来的人数统共有八个人,个个都穿着交领的粗布麻衣,眼神里透着凶狠,“倒下来差不多九成,没白买通厨子,身上值钱的都扒走,衣服穿的好的也不要留下。”
“老大女人呢?”
“自然是带回去爽一把,况且香粉厂也需要女工啊。”
“我们车里能塞的下那么多女的?”
“白痴,当然是找最漂亮的,能塞下两个。”
佟恩警觉:是一群山匪?
山匪们找到一个身姿曼妙窈窕的二八佳人,塞进一辆车的后备箱,又找了个二十七八风姿绰约的少妇塞到后备箱,当他们准备要走的时候。
有人说还有一辆车的后备箱没装,他们又开始物色起来。
最终,突然发现龙王爷的新娘也在。
“嘿嘿,都说此地龙王甚是灵验,我们把他的漂亮媳妇拐跑,看看到底是有多灵验。是能显灵,我们吃了,还是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