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周末去你家吧,把脉看病也讲究时机,不是什么日子都行。”佟恩低声与秦汝惜商量道。
秦汝惜其实没想佟恩会答应,但是她却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佟恩肯定会答应,心中有种难言的五味杂陈,扑上去抱了佟恩一下,“谢谢你,我……我总觉得她要走了,从她的那只表坏了,我就感觉……她的时间好像要和表一样停止了。我知道我不该,作为女儿不该把母亲的病想的太坏,我是不是很不孝。”
“阿汝,没事的,会好的。”佟恩说不出她阿妈会好的话。
有时候母女之间的确有一种难言的联系,秦汝惜的预感十分准确。
那只表的停转,确实在昭示着秦母生命也停转了。
这时。
楼上的喝彩声里夹杂了比较熟悉的声线。
佟恩朝上一瞥,顿觉头大。
沈清!
这几日上学,日日都有沈清的花边新闻见报。
甚至有人关心的问秦汝惜怎么想,还有人帮忙骂沈清。
不过秦汝惜好像不怎么在乎,只是把这个当做一场家族联姻罢了,不管旁人如何非议总是波澜不惊,该干嘛干嘛。
实则佟恩作为瞎子,不经意间看到过秦汝惜红着眼眶揉掉报纸。
终究,沈清的浪荡给这份联姻带来了五点。
二楼的雅座。
沈清对那个评弹的旗袍女子丢一搭绿油油的纸币,又嫌不够的狂热撸下钻石戒指。
钻石戒指和他的宝石项链一起,都丢到了那女子脚边。
女子脚边有零零散散的硬币和纸币,更不乏大财主丢下的金银珠宝。
“好,唱的好,姐姐真乃黄莺转世,一朵玫瑰不足以衬托你的美,要九十九朵才好。”沈清捧钱场也就算了,他还要给那女子买花,给了店小二一大笔钱。
继而,他的狐朋狗友起哄沈清是不是要甩了现在谈的两个舞小姐,转而追求唱评弹的这个绰约女子。
佟恩想揍一顿沈清,但只是皱皱眉罢了,“阿汝,茶馆里太嘈杂,我觉得着实是没什么意思,趁天色还早,我们去公园划船吧。”
“你……你这样方便划船吗?”秦汝惜不太确定,看佟恩一脸兴冲冲,软软笑道,“好,那便去公园,你仔细着些,莫要从船上掉下去。”
佟恩马上就道:“好,我肯定不掉船,走走走,迟了又要过赁船的时间。”
看不见真的特别麻烦,很多好玩的都不能参加。
尤其秦汝惜专门照顾着佟恩,去街上看马戏啊,去电影院看电影啊,还有去万兽园去看动物都不能主动提,还有不日要举行的选美皇后也不能去玩。
不再装瞎这件事,真的势在必行了。
刚结了账。
从二楼的楼梯上传来哒哒的下楼声,有个西装公子哥追下来,“哎哟,好巧啊,这不是二嫂嫂和汝惜吗?你们也在茶馆呢?”
这人好死不死正是沈清。
“什么二嫂嫂,你喊谁呢?诶,这不是你可爱美丽动人的未婚妻么,她该不会是来茶馆捉奸的吧。”沈清的狐朋狗友下来一个,跟沈清勾肩搭背的调侃。
秦汝惜对沈清是真的无甚关心,她在乎的反倒是另外一个事,问佟恩,“沈清刚才……喊的二嫂嫂,你再说恩恩你吗?”
足足憋了三秒,佟恩才阴测测的道:“他脑子有病,不用理他。”
脑子有病的某人推开狐朋狗友,“跟你们来说话呢,怎么不理我,上来一起跟我们玩啊,我们的人里有叶子牌,还有麻将,扑克牌也有。梭哈你们会吗?”
“二嫂嫂是什么东西?”秦汝惜的眼神清冷。
瞬间,沈清就好像被这道寒意射的全身都过上一层寒霜,他笑容几分淡去,“这个可不怪我,上次遇到她和二哥在一起,二哥比我这么喊的,我二哥说了,我要是不这么喊,就把我的四肢都剁下来,装到礼物盒里,还要打个蝴蝶结送给我爹。”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佟恩的脸爆红。
该死的沈夙离!!
他都和沈清说了什么玩意??
秦汝惜也懵了,“沈二哥这么霸道吗?”
侧眸偷偷看了一眼恼羞成怒的佟恩,她好奇。
但是她不敢问!
“呵呵,不提沈二哥了,既然你们楼上有局,你们就玩你们的。我们女孩子家不喜欢烟味,还是去些温雅的场子玩。”对于沈清秦汝惜并不排斥,毕竟是未来的丈夫,她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