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是谁?命契又是何物?”还是见识不够广,佟恩有时候听不懂沈夙离在说什么,只能望着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沈夙离:“吾突然改变主意,此事你无需知晓,早些休息。”
“怎么一下要告知我,一下又无需……唔……”冷不防的被沈夙离亲在了唇上,佟恩倏然睁大眼睛,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
很满意佟恩此刻受惊的表情,他捏着佟恩的下巴,意犹未尽的用炙热柔软的唇研磨几下,十分大男子主义的大包大揽,“因为吾会去处理,无需你操心。”
“哦。”
有些事不必自己操心,佟恩乐的清闲。
明月高悬,暖风吹着院中花枝拂动,清甜的气息蔓延开去。
极易令人沉醉,沈夙离用了最大的克制,才迫使自己离开陆家的花园露台。
佟恩目送他的身影离开,回到房中研究今日拓印的古苗文,歪歪扭扭的字看的她头疼,还要对照沈夙离借给他的书。
文字的确是加密的,破译出来俨然不是那么回事。
乃是记录古滇国皇家一次外出打猎的游记,它真实的含义想必是记载和白家的蛊有关系的东西,想来还要研究出来如何破译。
一晃眼时间,过了凌晨两点。
终于有些困的佟恩,上床去睡觉。
省城的大少帅府今晚可不清净,西院烧了一场熊熊大火。
佣人和守卫忙前忙后的灭火,沈云舟在睡梦中被吵醒。
“何事如此喧哗……”起身之际才觉浑身上下,被一股十分有韧性的红线捆绑起来,绑的方式也极为的特立独行,他双手双脚被反向捆绑出蝴蝶结。
只要一想用力,一股钻心的痛便刺入四肢关节。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榻前,就听黑影发出一声冷蔑的笑声。
徒手从沈云舟心房的位置扯出一条血液凝成的红线,一把绽着寒光的刀朝红线斩去,沈云舟目眦欲裂,“不要斩断它,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动我的命契。”
“吾的名讳,虫子不配知晓。”手起刀落,沈云舟费尽心力的维持住的命契,被那黑影无情的斩断。
黑影不多加逗留,宽大衣袖一拂消失在夜色里。
沈云舟盯着他离开的窗子,失神良久才道一句,“龙王……他是龙王,有着很强的气场,和龙神殿中那塑像给人的位移感一模一样。”
督军极为笃信崇拜龙王,省城最大的庙宇就是龙王庙。
相传是沈云宴出生,龙王显灵。
督军才突然如有神助的割据一方,掌握了强大的军力和实权,近年百姓的风调雨顺和安乐可以说都是龙王缔造的。
“可是龙王为何要断我命契?”沈云舟自我怀疑起来,心中不由一进。
难道天道真的愉他和佟恩在一起?
门口,辰铮站了好一会儿,低声道了一句,“少帅,你没事吧?方才似看到有黑影从你的卧室离开,我靠,你怎么被五花大绑?”
“你来了啊。”沈云舟格外的冷静,低垂着头尽显忧郁。
刚才光线太暗没看到他被红绳绑住全身,辰铮无奈的道:“你这火烧的太大,惊动了潜火队,又惊动了军警,他们一起都赶来给你的西院灭火啊,我好不容易睡着,又半夜加班。”
这两天真的有毒啊。
都是刚眯着,就被迫来沈大少帅这加班。
“有劳。”沈云舟情绪低落,冰山一样寡言少语。
辰铮没多问他为何心情不好,只是道:“我帮你把这红线弄断。”
“你试试。”沈云舟也想知道辰铮能不能对付龙王留下的红线,低沉的道。
眸色一冽,辰铮以手刀切斩。
虽然是用手掌的力斜切,却是酝酿了他身上的纯阳气息。
叮!
竟然是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辰铮被一股强大却又没什么杀伤性的力反弹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屁股着地着实摔的有点疼。
辰铮:“!!!”
沈云舟蹙眉,“这红绳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厉害?”
“我还想问你呢,绑在你自己身上,你会不知道吗?”辰铮撸起道袍,跟捆绑沈云舟的红绳杠上来劲,“看我铜钱剑。”
足有半个时辰,辰铮试过了铜钱剑,小刀,龙泉宝剑,用牙咬,用符咒破……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用,反倒是把自己累的大汗淋漓。
辰铮傻眼,一把抱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