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恩又指了个小鱼仙,“你来,还有这只小刺猬仙,都跟我。”
“你这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侯念七不可置信,她表姐就这么把她仙家抢了,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令人发指。
笑得是人畜无害,佟恩眨眨眼,“怎么就强盗了,你们俩是自愿的吗?”
“嗯嗯嗯。”两个仙家点头如捣蒜。
侯念七快哭了,心想倒不如明抢算了。
还能有仙家吃里扒外糟心?
佟恩挥挥手,“二十七,你可以退下了。”
侯念七虎着脸:叫狗呢!
“恩。”最终,她好像没脾气了,丧着脸离开陆家。
早知道不来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屏退在旁服侍的佣人,佟恩掐手诀将昏迷的常芝堂化成黑色的藤条手镯,和两个新仙家定了个短期招安的契约,便打电话联系沈夙离别馆。
别馆那头没人接电话,佟恩接连打了三个。
终于,是别馆内的婆子接了电话。
婆子认识佟恩,火急火燎据实相告是要给二少帅打胎。
别馆里人仰马翻的烧水,伺候汤药。
“伺候汤药?”佟恩倒是不知道男人怎么堕胎,于是多问了一句。
有人招呼婆子去干事,婆子匆忙应一声。
回佟恩说,是要从嘴里吐出来。
“眼下,我去拜访,可好?”那婆子本来要挂电话的,一听马上眼前一亮,立马答应说让人派车过去。
她可是有一肚子苦水,要和神医佟恩唠,“您来可太好了,二少眼下这会子,是有点难产的,没力气把腹内胎儿打落下来。”
佟恩:“……”
四十分钟后,沈二少别馆开来的车抵达陆府。
佟恩又坐了四十分钟车,堪堪到别馆。
督军和督军夫人心系小儿子,没头苍蝇一样在主卧门口转来转去。
佟恩远远定住步子。
真正的沈二少被放出来打胎,沈夙离多半是不在别馆里,她带着两个仙家本来是想给他瞧病的,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到底是谁通知来的,恩恩,他自己能生,不用劳动你大驾。”督军看到佟恩后,不太满意的道。
佟恩走过去,福了福身,“督军,是我自己要来的。”
“来的好,恩恩,我就知道你是个良善的孩子,和其他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一点不一样,你心系记挂他,我都知道。”督军夫人戴满首饰的柔荑,紧紧握住佟恩的手,一向高傲如花孔雀一般的她,此刻脆弱的眼眶里绽着泪花。
不等佟恩开口,督军拧眉不高兴,“什么事都麻烦恩恩不好,人家辰铮不是说了,只要有阴胎的本体在,沈老二就一定能把孩子生下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个孩子难道不是你的种吗?你造孽害了我离儿,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生气的掐腰,督军夫人和督军拌嘴起来。
督军也是最快,“什么我的种,我那段时间根本没碰过林琼英。”
佟恩:“……”
她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你……你……总之,这件事都是你惹的祸,害了咱们儿子……我请佟神医帮忙,你不同意也得……”生气中的督军夫人,气结了好几次,可始终都是一意孤行要佟恩去看看二少帅。
佟恩其实也想看沈云宴生孩子到底是啥样,突然里面传出了“哇”一声孩子的啼哭声,那哭声十分的凄厉恐怖,房间内外登时被一股血雾弥漫。
第一时间,佟恩把准备好的白纸推出。
白纸无火焚烧起来之后,白色的光芒倾巢而出的蚕食空气里弥散的血雾,只是这些东西凡人的眼睛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张悬停的白纸燃烬。
在卧室里忙着照看的佣人在辰铮的呵斥下,全都涌了出来。
反倒是给了佟恩进去的空间,她看到辰铮的两只手放在沈云宴下巴之下。
掌心内,接住了一个肉粉色花生米大的胎儿。
胎儿被桃叶这么一裹,立刻冒出黑烟被灼成焦炭。
辰铮把它丢进陶瓷骨灰盒里,和里面那具腐烂的胎尸一起烧成灰烬,他麻利的盖上盖子贴符封印完毕,诧异的问佟恩,“你怎么也来凑热闹,我办事,难道督军还不放心吗?”
“我是想着,二少帅身体元气大伤,怎么也得需要疗愈一下,便带了白仙过来。”所谓白仙就是狐黄白柳灰五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