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翻阅三山五岳就能活下来?”张子午激动的问。
佟恩:“不是一定,只是有概率,一切看心诚不诚。三山难寻,你们若能把五岳走遍,基本上应该就没事了。”
一时,张家人心绪喜忧参半。
有人看到生的希望,有人忧心忡忡。
“哎,我们……我们身上的钱只够拮据度日,去那些地方……哪有盘缠……”张夫人叹口气,十分难堪的言道。
张子午沉下了目光,没有说任何话。
本来以从前督军的宠幸,要这点钱没什么。
但督军现在好像有点不待见张家,连老太太寿宴都是勉强受邀。
佟恩想都不想,“把钱从侯念七那要回来,不给你们就报警,病没治好收个毛线钱,吐出来天经地义。”
“这……”
张子午踟蹰几秒,马上肯定道,“是,佟神医,一切依你所言。”
往日张家何曾愁过钱,现在为了一点钱便要闹到报警。
想想真是有些可笑。
自嘲的咧了咧唇角,张子午对佟恩又道,“我说个不敬的话,您为何愿意出手帮我们?如今张家一无所有,曾还和您有隔阂?”
“怎么?怀疑我的居心?”佟恩觉得好笑。
张子午忙否认,“不是的,只心中有惭愧,不知如何弥补。”
“我帮你们,因为你们命里不该绝。”
佟恩此言一出,张家上下都睁大眼,就听她淡然言道,“而且谁说我没条件,有些报酬,你们如今支付不起,可以看日后么。”
“日后?”张子午凝望着眼前娴雅自信的盲眼少女,陷入愣神。
佟恩点头,“对,日后你们若有一天发达了,能够东山再起,我要你们张家一半家财。”
在张子午放大的瞳孔中,那盲女温柔笑笑。
好像说着什么云淡风轻的事。
跪下来,张子午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若张家还有以后,我必做到。”
张家一众人也跟着跪下,齐刷刷磕头承诺。
陆家的佣人们却直摇头。
现在张家是命悬一线,满门落魄。
将来真发达了,能兑现诺言的可能性怕是微乎其微咯。
“天道嘛,降下劫数乃是考验你们,你们若不能过考验今后还会下同样的劫数,所以啊,我不怕你们反悔。”佟恩最后一席话提点张家所有人,日后食言自会被反噬,从始至终她不做亏本买卖。
陆继阳和林湘琴虽有解毒汤药,但没有半个月时间缓不过来。
白日里,佟恩研究药石针灸治疗常芝堂。
奈何宋铁雄留下的咒术着实古怪,怎么折腾都收效甚微。
南宫虔好奇问,为何不找沈夙离帮忙。
佟恩装作没听见,沉默不回。
瞎鼓捣之下常芝堂全身上下扎满针灸,疼哭了好几回。
南宫虔不忍好兄弟受苦,偷偷溜出去找沈夙离。
晚间,全城的报纸都在宣传蝴蝶夫人让人缉拿归案,佟恩读到新闻的时候正想和南宫虔交流,这才发现他不在身边。
“八门……八门……”常芝堂还是老样子,动不动流口水。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佟恩捧着脸,“你不是被洗去记忆了么?怎的还知道八门?”
忽然,顺着常芝堂视线看到了报纸上的照片。
是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缉拿蝴蝶夫人立功,不日将蝴蝶夫人押送京畿。
但上面丝毫没介绍,此女跟八门有任何瓜葛,只可能是常芝堂以前见过此女,并知晓她八门的身份……
佟恩一惊,“你说她是八门中人?!难怪……难怪,这么一来倒是说的通了。当时她出席宴会,主要的目标怕是蝴蝶夫人。”
常芝堂流口水:“蝴蝶夫人……阿巴……阿巴……”
“不愧是你,傻了,但是没有完全傻。”佟恩欣慰拍拍常芝堂的肩膀。
这时。
陆家的佣人来报,燕京侯家千金来拜访。
佟恩扬眉,“请去花厅。”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花厅,侯念七端着陆家上的茶满满品茗,听到脚步声轻嗤,“小门小户就是如此,用劣等茶叶待客,一点规矩也不懂,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同意。”女孩一袭简单清素的杏色斜襟衫,灿然一笑,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