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在一堆稻草上,蝴蝶夫人如同发了作的瘾君子,“我马上写信,亲自写信,给我丈夫,让他不要那么做。你救救我,给我一点……活人的精元……”
“不行呢,你命贱,就算是最普通的贩夫走卒,哪怕是我们的战俘,性命都比你矜贵,懂吗?”辰铮算是报了一箭之仇,笑意不达眼底的折磨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丧气的笑出声,“呵呵呵,你就是要折磨死我,报我羞辱你是弃徒的仇。真是狭隘,折磨死我有什么好处?”
“能不能别那么惯性思维,我不是羞辱你,我是有砝码。”辰铮漫不经心,完完全全的高姿态。
在胡蝶眼中,他不过是故作姿态,阴狠的咧嘴要挟,“天河城的余粮也许能坚持一阵,那些中蛊的都要陪葬,还有……你们永远不会知道阴胎的下落。”
“阴胎?什么阴胎??”
在胡蝶看来,佟恩和辰铮各方面是通气的,其实辰铮对胡蝶知道阴胎下落的事不知情。
见辰铮一脸茫然,蝴蝶首先想到的是他在装蒜,一字一顿的咬牙,“你们沈老太太大病一场,难道不是强行妊娠林琼英所怀阴胎。”
“!!!”辰铮开始重新审视蝴蝶夫人这个孽障。
原以为她只是下蛊为自己提供精元供给,没想到孽障竟还跟阴胎有关。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消你替我寻来几个壮汉,不,一个就够了,解了我的苦楚,我定告诉你。若我反悔,你可以日后不给我提供,我的病一刻都离不了汉子。”
孱弱苍白的胡蝶可怜的爬到辰铮脚边,铜钱癍渗血的样子血淋淋的,满是血的胳膊一抬想要触摸他的道服,被辰铮炸毛跳开了。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乱摸人的衣服。
辰铮拖来铁椅,把铁椅的一只脚实实在在压在胡蝶的手背上,“老实点,贫道慈悲为怀,是不会拿旁人的性命救济你。不过贫道的确想知道阴胎下落,唯今……”
“……”胡蝶的面部表情狰狞起来。
说这么多。
他竟还不肯让她活下去。
是真要所有人陪葬吗?
这杂毛小道士真有那么的狠心?
似乎看穿了胡蝶的内心戏,辰铮一屁股坐在那张铁椅上,枉顾胡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唯今我可以把佟神医请来,看看她有没有法子救你,但你最好放下你的自以为是,到了军警的监狱里,你就是个弟弟。”
胡蝶:“……”
铁椅本来就沉,人手背上能把骨头压断。
他居然把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再加诸上去,纯心是要她手废掉。
陆府里的佟恩刚熬了两锅药,便被两位军警邀请,只能暂且交代秀玉熬煮汤药的一些注意事项,放下掌控火候的蒲扇离开。
“是让我去给胡蝶看病吧?”坐在后座的佟恩,十分笃定的问两个前排的军警。
他们俩一愣,“是,您怎么知道的?”
来邀请佟恩去警署,也只是说的辰铮想见她。
“直觉。”佟恩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准确无误后,莞尔一笑。
胡蝶和魏绪夫妻有他们的砝码,辰铮唯一能拿得出手与之匹敌的。
就是,她自己。
监狱的地牢专门被人清扫一遍,地上的血迹冲刷过,湿漉漉的带着点潮气,一切用刑暂且终止,平日里爱乱叫的都被堵嘴。
“多谢你帮忙,留了那个小开一命。”
佟恩并不稀奇地牢变得干净,见面便感谢辰铮留带谈素水走的小开一命。
那小开带谈素水走了两条街不到,就被埋伏的狙击手毙了。
为防止蛊虫扩散,尸体被烧的干干净净。
所以,辰铮不觉得自己费多大力,“只是举手之劳,这里让你帮的忙有点小棘手。贫道怕你推辞,就没让两个军警告知你。”
“头儿,佟神医早就猜到,你要她帮忙治疗蝴蝶夫人。”
“哎,我怎么觉得有点丢人。”
面对两个下属的吐槽,辰铮闹了个大红脸,“佟神医,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无妨,这件事里我的使命,本就是和蝴蝶夫人达成交易。”佟恩茶色的眼瞳透着坚定,有种勇敢无畏的魄力。
一瞬间,好像一把利箭刺中辰铮的心脉。
他陡然对眼前看似柔弱的娉婷少女肃然起敬,真是又聪慧果决又十分勇敢,“我带路。”
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