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你还责怪我?你当个人吧你!”对面反咬一口的作风,令佟恩刺痛的伤口更疼了,感觉自己是救了蛇的农夫。
沈夙离无言,垂下头深深的吻她受伤的地方。
要多狠心,才能把刀口切这么深。
刚才取心头血的那一幕,有破釜沉舟之势。
割裂的痛楚被柔软的唇瓣摩挲的发麻发痒,佟恩微许上瘾,“你的伤好了?我看貌似已经止血了。”
“好了。”沈夙离声音沉闷。
闷的佟恩心头躁郁,“谁伤的你?以你的实力,不应有人能伤你。”
“这不用你管,吾的仇家,说与你听,你也不认识。”
即便承认沈夙离说的是事实,但是好端端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佟恩就觉得能把人活活气死,属于是天赋异禀。
佟恩无所谓的道:“反正我也不想知道,谁想杀你和我无关,下次拜托死远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浪费我的血。”
沈夙离气人,佟恩可以比他更气人一万倍。
“恩。”偏偏沈夙离没有置气,反倒十分认可的应声,把佟恩的身躯抱的更紧,像是要在怀里揉碎一般。
他身上体温比常人高,滚烫的贴着佟恩的皮肤为她恢复体温,比起正常时候额不适,此刻佟恩挺受用的。
半眯着眼睛,雌伏在他的肩上,“加上火车上那一次,我又救你一命,欠你的人情债我还完绰绰有余,剩下的几分情分,就用你我解除婚约,来报答吧。”
如意算盘打的啊!
算盘珠子都崩沈夙离脸上了。
沈夙离更会算,“你救了我的命,吾更应该以身相许,不然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除了做你的男人,没有更好的报恩的办法,白素贞嫁给许仙的故事听过没?”
佟恩:“???”
“没听过,吾说与你听,你休想从我身边离开,除非吾死。吾跟南宫虔交代了,若吾不幸战死,他会帮你断契。”咬住了佟恩的耳朵,沈夙离手指在她腰际轻掐,她只觉得发痒又发疼,挣脱又挣脱不了。
佟恩难受的紧,彻底恼了,“我就听过狗咬吕洞宾,真是多余救你!”
短暂的闹了一段。
身体里仅存的一点体力耗干,佟恩在沈夙离怀里睡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气已经放晴,阳光从外面撒进房间里,晒的那只洋娃娃冒黑烟。
宋铁雄养的阴仙算是彻底恨毒佟恩,无时不刻狠戾瞪着她。
佟恩全然没放眼里,伸了个懒腰。
掌心没有疼痛感,一看竟然是愈合的连个疤也没有。
另一只手掌和胳膊也是如此,就好像从来没有受伤过。
床单,染的血变成金色的了。
抬手摸了摸,像是染料点染上去的。
滑滑的,柔柔的。
棉布质感的的背面,如今倒是像是丝绸的。
只是身上一丝不挂的感觉令她不太适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揉了揉太阳穴,佟恩想到头痛都没想起睡前记忆,从身体的自我感知来判断应当是没有失身给沈夙离,但多半是被占便宜了。
“可恶的沈夙离,你喝水被水呛死,吃饭被饭噎死,你就是个忘恩负义无耻无赖的混账王八蛋。”
她把这辈子,能够用来形容恶人的脏话都骂了出口,起身要穿衣时。
小腿碰到凉凉的金属质感。
吓了一跳。
小心翼翼掀开被角,佟恩嘴角抽了。
一只铁盆赫然放在她床上的被子下面,铁盆里有水。
水里有头小白鱼。
小白鱼身上有一条从鱼尾连接的血线,是这次受伤留的,想必等血线消失了他就能恢复法力。
佟恩有个恶毒的想法,是红烧好,还是清蒸好?
“不许盯着吾看。”白鱼道。
佟恩冷笑,“谁愿意看你。”
拉过背面,她把铁盆重新盖住,“你为什么又变鱼了?今日也不是你的虚弱之日。”
“要你管。”
吃过早餐的佟恩,跟南宫虔聊了几句。
她才知道,沈夙离因为她的血伤势痊愈。
如果没有想办法治愈她的刀伤,功力还能上一层。
唯今,不仅功力倒退。
还要在这陆宅,当三日小白鱼。
“得亏没养猫,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