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对这里满意极了,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住了进来,第一天,完全没有人发现小棋。 第二天如是,第三天,严峻带着她回来时,总算被张宇文撞上了。
张宇文正在修打印机,两手全是墨。
严峻当场有点紧张,与张宇文对视一眼,张宇文看见小棋的时候,脸上先是茫然,继而笑了起来。
“嗨!” 张宇文赶紧去洗手,擦干净后过来,朝小棋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棋朝张宇文说:“爸──爸!”
张宇文登时哈哈大笑。
严峻解释道:“她叫严玉棋,她见到男的就会喊爸爸。”
“爸爸!” 小棋又在严峻胸前抬头,看他。
张宇文协助严峻解下背包,说:“你这几天都回来睡的?”
严峻“嗯”了声,他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并发现张宇文有种神奇的本领,他可以让所有与他打交道的人一瞬间变得放松下来。
“你没睡觉?” 严峻抓住这个机会,试探了一下张宇文的作息规律:“我还以为这个时间你已经睡了。”
“我没这么早睡。” 张宇文解释道:“不过也快了,我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外公是医生,就养成早睡早起的作息。 你不放她下来吗?”
严峻解开背带,把小棋放在沙发上,张宇文朝她拍拍手,问:“抱抱?”
小棋过来让他抱了一下,只有不到二十秒,便又朝严峻张开手臂,喊道:“爸──爸!”
张宇文把她交回去,严峻有点惊讶,说:“她从来不让除了我和阿姨的第三个人抱。”
“哟!” 张宇文没听出话里的BUG,只把这说辞当做客套话,说:“她也许挺喜欢我。”
“哇!” 郑维泽听见外面的交谈声,也出来了,震惊了:“好可爱! 天啊!”
郑维泽上来要抱,小棋瞬间哭着开始躲避,搞得他颜面扫地,严峻忙拍拍她安抚,说:“她这个月龄比较认人。”
张宇文发现严峻没说错,居然还真的只要自己抱。
“但是我抱成功了。” 张宇文得意地朝郑维泽炫耀道。
郑维泽比小棋更想哭,今天不让他抱一下,他的自尊心无法得到修复,最后小棋哭哭啼啼地让他半抱着,郑维泽还倚在严峻身前揩了把油,这才算结束。 然而很快,陈宏回来了,于是又是新一轮的讨好,新一轮的哭闹,最后直到小棋尿尿,严峻才把她带回了房间。
“会吵到你吗?” 严峻又探头出来问张宇文。
张宇文正在喝牛奶,与陈宏在餐桌前闲聊,忙道:“当然不会! 这房子隔音很好,就算大哭大闹也不会干扰到我们。”
严峻先前试过房间的隔音,确实很好。
陈宏说:“你侄女儿在这里过夜?”
严峻答道:“我稍晚点就送她回家。 她爸妈俩口子很忙,经常加班。”
“哎,辛苦。” 陈宏倒是十分理解,这句辛苦只不知道指严峻,或他的兄嫂。
“需要帮忙你就喊我们。” 张宇文说:“没那么早睡。”
严峻看见室友们这么热情,终于放下了心,说:“我已经带习惯了。”
他关上门,在盆子里放好水,先是给小棋洗澡,洗完为她穿好衣服,放在有围栏的婴儿床里,打开电视给她看,自己再去洗澡。
新家的环境实在太舒适了,没有吵闹的邻居,热水很足,浴室里没有飕飕的冷风。 张宇文已经打开了全屋的地暖系统,不用再担心小棋感冒,家里甚至比托儿所还要暖和。 房间也很干净,空气清新,没有外头马路上的扬尘。
严峻由衷地感谢张宇文,他拯救了他。
当天晚上,他再三观察,其他人很快各自回屋,他便没有再演戏的必要了,与小棋安心地睡下,度过了又一个美好的夜晚。 翌日起来也像每一个清晨般,没有碰上任何人。
周末到了,常锦星兑现他的承诺,与郑维泽去超市买了不少菜回家,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庆祝大家的入住与相识。
严峻有点为难,说:“我今天可能要照看侄女。”
“一起吃涤!” 常锦星还没见过小棋,说:“我给她做点副食品?”
“你连副食品都会做?” 严峻震惊了。
常锦星答道:“打些红萝卜马铃薯泥而已,简单。”
厨房里各式厨具齐全,常锦星做饭,陈宏给他当帮手,不时点评他的做法不健康,两个人把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