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无所畏惧的时候,有?所顾忌的自然?会退避三舍。
“我草!”
秦正下意识侧脸避开,这正中夏炎下怀。
她双手被束缚,只能利用?身体?的重量展开攻击。
她侧开,俯身,旋转,胳膊肘重重砸在秦正腹部。
秦正闷哼一声,连连后退,最后重点不稳,倒在身后的沙堆上。
夏炎不给秦正反抗的机会,她很快追了上去,双手扬起又重重砸下,钥匙尖钉着?秦正的手掌就?扎了下去,钥匙很短,很难把手掌扎穿,但也足够秦正喝一壶的,他发出一声惨叫,捂着?手大声求饶:
“等,等等。夏炎,我之前救了你条命,你……”
他话说一半,夏炎面?容一动,正要问清楚,剩下那三个绑匪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呼啦啦招呼着?要把夏炎干掉。
为首那个壮汉抓起一根短管就?往夏炎脑袋上砸,她猛地抬手做档,短管尖端划花她的脸颊,转瞬便停下来——它刚好卡在绳缝里。
夏炎也不恋战,泥鳅似的从沙堆上划开,她抓了两把沙扬人眼睛,又眼疾手快双手把短管捡起,本来握起来别?扭,但有?了绳索的加持,反正能抓得?更紧。
趁他们眼睛睁不开,夏炎手里短管照着?刚才弄花她脸的人脑袋敲得?震天响。
钢管的嗡鸣声在空旷的工地里反复拉长,变形。
冷冬的午后,寒风刮得?耳朵刺拉拉地疼,白光的反射刺得?人神经紧绷。
时间好似在此?刻凝固了。
有?血顺着?伤口流进嘴角,一股铁锈味,夏炎死死抓着?短管,靠近半截没?封的墙壁,声音泛狠:“我看谁敢过来!”
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就?在场面?僵硬不下的时候,有?警铃声破开死局。
那几个人听见警铃后顿时怂了,纷纷扔下东西准备逃跑。
夏炎也没?精力去管,她松了口气,靠着?墙壁滑落下来,直到?有?警察过来拉她才回过神来。
“小同学,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心脏在砰砰地跳。
被停滞的时间重新?流转。
夏炎愣愣地被拉起,摸了摸脸上的伤,伤口不深,但肯定花了脸。
“几点了?”她恍惚问。
那警察一愣,夏炎以为她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三点五十五,怎么了?”
白晃的光更令人眩晕了。
有?白色的絮状物落在伤口上,带着?一丝凉意,夏炎伸手碰了碰,麻木的脸有?点刺痛。
是雪啊。
她呵出一团寒气,盯着?雪花在眼睫毛上一点点融化,然?后被架回车上。
‘还好来的是她而非盛烟。’
不知道为什么,望向窗外雪花纷落的那刻,夏炎满脑子想的是——
‘要赶不上表演了。’
*
盛烟简单把夏炎的样貌特征交待后变挂了电话,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回到?了后台。
调音时,虞之奇忧心忡忡地问:“如果最后夏炎还是找不到?,吉他怎么办?”
“找阿飞?”谈佳乐提议。
阿飞主要是家里逼得?紧,但他也会偷偷跟着?一起排练,对流程和曲子还算熟悉。
“不行,演出要直播的,家长可?以看到?,阿飞肯定不敢上台。”虞之奇说。
“那……然?然??”
“把之前录的母带拿出来吧。”盛烟从兜里取出优盘,拍板道,“如果她没?来,就?用?录音垫着?,如果她来了,那就?用?不着?。以防万一。”
不知幸运还是不幸,夏炎之前也没?决定是否登台,她们还有?备选方案。
就?这样惴惴不安又等了一个小时,轮到?乐队上场了。
“等这个舞蹈结束就?是你们,可?以先准备一下。”主持人对她们说。
“夏炎还没?找到?吗?”谈佳乐问。
盛烟摇摇头。
就?在这时,陈叔回了电话,盛烟连忙接起:“有?消息吗?”
“小姐,您要找的人……出了点意外。”
陈叔找了一圈没?有?结果,他原本只是想托警局的关系查一下,但没?想到?刚提了夏炎的名字,对方就?恍然?大悟,侧身问同事,“方队,是不是就?是报警的那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