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宫殿中,杨广手捧公文,步履沉稳地踱着步,忽然驻足,沉声道:“单雄信、王伯当,此二人是谁?竟敢大闹潞州,甚至连朕的贡金也不知被何人劫走,简直无法无天!来人,速速将此二人捉拿归案,满门抄斩。”
“遵命。”兵士齐声应道。
“且慢,诛其九族,以儆效尤。”杨广面色阴沉,又补充了一句。
“启奏陛下,据微臣所知,那单雄信乃七省匪首,瓦岗乃其巢穴。王伯当为其属下,二人常拦路打劫,恶名远播,实乃朝廷大患。
“一派胡言!既知此二人为祸多时,为何不早除之?要汝等何用!”杨广怒指宇文化及。
转而对一武将言道:“还不快去将他们捉拿归案,莫非等朕亲自动手不成!”
“皇上恕罪,微臣无能,请皇上开恩呐,皇上。”那人立马跪下求饶。
“皇上,臣愿意带兵前往瓦岗把单雄信全家缉拿,将功赎罪。”宇文党有人站出。
“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妥,这里离潞州路途遥远,待从这里发兵的时候,贼兵早已逃之夭夭,兵贵神速,臣认为,可令罗艺带兵去办,保准一个不留,可臣只是担心。”宇文化及话留一半道。
“担心什么?”杨广问。
宇文化及沉凝道:“单雄信于罗艺辖地作奸犯科,无人能管,而罗艺对此放任自流,肆意纵容。多年来,单雄信一直相安无事,微臣怀疑二人早已暗中勾结。无奈罗艺有先皇所赐自行执法之权,即便微臣昔日为兵部尚书时,亦无可奈何。”
此语触及杨广逆鳞,杨广怒曰:“朕不知何为先皇御赐,朕只知今坐于此龙椅者何人!朕就要瞧瞧罗艺,是听亡者之令,还是听朕之令?传旨下去,削去罗艺一切兵权,贬为庶民。”
“圣上,靖边侯镇守边关多年,功勋卓著,如今无凭无据便将其贬为庶民,恐军心难服。”一老臣苦心劝谏。
“臣以为,当务之急乃剿灭反贼。可先命罗艺率军剿灭瓦岗,待其大功告成之时,再削其兵权,至于爵位,暂且保留,以显圣上宽宏大量。”宇文化及进言。
“良策也,为表朕对此事之重视,丞相就与宇文成都一同前去宣旨。若罗艺有失职或抗旨之举,尔等自行处置。”杨广大手一挥,决议已定。
“臣领旨。”宇文父子同声应道。
回至宇文府,先前被拒之人问:“丞相,为何不让孩儿去抄单雄信的家?他为盗多年,家财必定不少,为何将此等美差交与罗艺?”
“他虽有不少钱财,但所押解之财,皆赈济灾民,仅落得个好名声而已。”宇文化及答道。
“但也该给我一个机会啊。”那人不甘道。
“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宇文化及道。
罗艺素来与我不睦,天下自诩侠义之士,皆对其所为不耻。单雄信的七省绿林会更是与之敌对。其兵权一旦被削,必将身败名裂,日后恐难熬。若他为保名节而抗旨,成都即可借机将其铲除。届时,燕冀之地便可落入我手。”宇文化及野心勃勃地道。
“父亲,吾倒希其抗旨,亦可一试弯刀银枪、燕云十八骑之威。”宇文成都跃跃欲试道。
后宫萧美娘得知消息后,立马修书一封给萧珩,信里表达了两层意思。
一是告知宇文父子将胁罗艺剿灭二贤庄等人,二是想让杨不悔速回大业。写完后,派自己的亲信送出。
其实她也不知为何要告知萧珩这件事,只是希望他能早做准备,平平安安的归来罢了。萧美娘想。
萧珩接过信也是两日后,立马派人传信给单雄信和罗成,一方面希望瓦岗早做打算,一方面又希望罗艺不要墨守成规,应随机应变。
怕只怕在还没等罗成回去,宇文父子就率先到了冀州啊,那可真是遭了。萧珩想。
自从上次秦母寿辰后,萧珩已经成为了瓦岗的编外人员,秦叔宝拒绝了单雄信的邀请,表示自己还没有训练完萧珩带给自己的新兵走不开,于是此时秦叔宝程咬金二人是在萧珩身边的。
萧珩自然明白秦叔宝的用意,但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中的,没想到秦叔宝竟是如此说一不二,忠厚本分之人,此生能与他结为兄弟,真是三生有幸。萧珩心想。
此时想必,宇文父子不日就会到达冀州,自己又身负监督运河修建,行宫修建一事,只能蜗居太原,不得抽身,就连小姑娘杨不悔都是自己拜托叶无情亲自护送离开的。
如今期限只剩不到半月,大量百姓被奴役,导致无暇秋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