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暗淡，星星躲在云层里，冬日的夜晚格外寂静。

躺在病床上近一个月的是陆昭昭，但病的好像是苏牧臣。

凌晨三点的时候。

他突然从梦里惊醒，下意识看向怀里的小姑娘，小姑娘乖乖地缩在他怀里睡觉，苏牧臣颤着手指轻抚她的脸。

“苏苏……”陆昭昭呢喃了声，迷迷糊糊地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脸侧亲了下。

苏牧臣心下松了一口气，俯身吻过她的眉心，声音很轻：“乖，没事，睡吧。”

小姑娘在他怀里很快入睡。

凌晨五点的时候，他又醒了一次。

这次他没有再睡，而是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直到天明，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去书房处理之前没有完成的工作。

阳光透过上空的云层洒满大地，初雪也已经融化，一连几日都是晴天。

陆昭昭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手指好像摸到了状似三角形的扁平东西，她拿起枕头，发现下方压着的是一枚寺庙求来的平安符。

她眼睫颤动，把枕头放好。

这些天堆积了很多工作，苏牧臣直到晚上十点才从书房出来。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

小姑娘抬手碰了碰他眼底的乌青，苏牧臣眼睫轻动，问：“是不是不好看了？”

陆昭昭倾身去吻他的脸：“我的苏苏怎样都好看。”

苏牧臣扶住她的腰，压不住往上勾起的唇。

陆昭昭抱着他，吻似蜻蜓点水落下：“苏苏，把我关起来吧。”

苏牧臣握着她腰身的手有些收紧，喉结止不住地滚动。

陆昭昭继续吻他，细碎的吻满是珍爱。

“苏苏，我知道你想的。”她握住他青筋明显的手，同他十指相交：“我哪都不去，我一直在这里。”

“昭昭……”苏牧臣实在忍不住吻住了她的细颈，这些话像是在告诉他，不管他有多少过分的念头，陆昭昭都会纵着他。

苏牧臣扣住了她的后颈，喘息很重：“不、不要躲……”

陆昭昭仰着头，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肩上的布料，因为用力，指骨泛着青白。

终于，苏牧臣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了她的肩颈处，陆昭昭的上衣扣子开了两颗，肩头、锁骨、胸口……

一路的吻痕印。

两人离得太近，陆昭昭有些羞涩，但还是低声道：“我帮你。”

苏牧臣喉结滑动，原本就漆黑的眼眸更深，他声音微哑：“不用，你坐在这里就行。”

陆昭昭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然后……

她脸色顿红。

“苏苏！”

“嘘……不、不要说话。”苏牧臣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握紧。

陆昭昭耳根通红。

……

半小时后。

陆昭昭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他。

苏牧臣红着耳朵说了声“抱歉”，他抽出纸巾，抱着小姑娘，亲亲她的耳朵，声音低哑，带着请求的意味：“过会再洗可以吗？我想亲一会。”

像是在事后求安抚。

陆昭昭压根拒绝不了他，说话有些结巴：“亲……亲吧。”

苏牧臣得到允许才抬着她的下巴，向她索吻。他亲得很深，边吻边抬她的下巴。他看着小姑娘氤氲着雾气的眼，亲掉她眼尾的泪，似喟叹似满足：“宝宝，予取予求是会被欺负的。”

他抱着软在他怀里的小姑娘上楼。

次日，陆昭昭醒来时，发现手腕上多了条金色的细链，下面的吊坠是一把小锁。

陆昭昭弯唇，钥匙肯定在苏苏那边。

苏苏也太可爱了吧。

苏牧臣确实是想将她关起来，这将近一个月的恐慌和害怕，他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他是想将她和所有的危险隔开，但他舍不得他的小姑娘被困在囚笼里，哪怕昭昭自己要求。

他知道自己偏执、压抑、沉闷、无趣……他不够好。

而他的昭昭那么好。

他不能任由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折掉小姑娘的羽翼。

苏牧臣捻了捻指尖的金色钥匙。

有一把小钥匙就已经足够。

吱呀——

书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从门后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

苏牧臣勾了勾唇，不着痕迹地将钥匙收进口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