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莫言的声音，赵梦月停住了，回头。

原本她那张美丽的脸庞现在苍白无比，眼眶深陷，双眼遍布血丝，整个人无比消瘦。

赵梦月眼神愤恨地盯着莫言：

“全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跑过去，我跟杨立早就甜甜蜜蜜双宿双飞了！”

“如果不是你，杨立怎么会恨我恨成那样，逼迫我虐待我甚至监禁我！”

“莫言！你该死！”

“你现在立即给我跪下来扇自己一百...不，一千个嘴巴，然后给我道歉啊，道歉！！！”

赵梦月说的非常激动，所有情绪都爆发出来了。

可莫言听完却只感到悲哀。

他很想说“这不就是你向往并追求的更好的生活么”，他也很想说“这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受害者是我，我也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但莫言说不出口。

他怕刺激到赵梦月这个疯婆子导致那个女孩受伤。

“我可以道歉。”

莫言语气很平淡，“你别冲动，你看，我现在就跪下。”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动作，只不过并不是跪下，而是慢慢在原地走来走去，同时往前靠近。

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跪，现在只不过是维持住赵梦月的期待感而已，只要期待感没有破灭，那赵梦月就不会做出过激行为。

事实的确如此。

赵梦月的视线一直在跟着莫言移动。

她无比期望莫言跪下来，按照她臆想的那样做。

想着想着她眼前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幻觉。

而就在赵梦月跟随幻觉癫狂发笑的时候，莫言也已经靠近了楼梯并且还往上爬了两级阶梯。

莫言没想到自己可以接近的这么轻松，只需要再爬两步估计就能直接抓到赵梦月。

但他现在还是不太敢弄出太大的动作来，免得对方突然惊醒过来并且跑开。

说到底牵扯注意力才是他的任务，制止犯罪行为是警察的事。

他抽空看了眼右侧。

同楼层的另一边虽然没有楼梯，但是有窗户。

一群特警正在搭建设备，准备从窗户去楼顶。

临近的那栋楼上也有警察在跟徐琳持续交涉，持续牵扯徐琳的注意力。

这就是预定中的方案，莫言跟警方一边拉扯一个，再另出奇兵把人彻底拿下。

莫言之所以不敢直接制服赵梦月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他这边如果提前有了动作，那徐琳也会有所反应，但凡两个疯子里有一个靠近了王雯雯，那局面就会彻底进入被动。

“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突然，赵梦月忽然从幻觉中抽离出来往后退了两步。

莫言立即开口，“你不是想看我跪着向你道歉么？我站远了怕你看不清啊。”

“呵，骗小孩子的把戏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赵梦月眉毛倒竖，“你立即给我退后！”

说着，她从手腕下翻出小刀，冷酷笑道：“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女生！”

“...行。”莫言往后退了两步。

赵梦月继续喝斥，“再退！”

莫言继续照做。

他这种完全服从的姿态让赵梦月非常开心满意。

“哈哈哈哈哈~”赵梦月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情绪满足，笑得肆意又奔放。

可她下一秒却陡然变脸，“立即给我跪下来道歉！”

莫言面露难色，“好，你等一下。”

“我说的是立刻！”赵梦月紧追不舍。

看来光靠假动作是拖不下去了。

莫言立即转变思路，“你想通过这种行为从我这里收获什么，我对你做什么了？”

他语气平淡，“你出轨了，我跟你分手，然后就再无交集，我甚至话都没有跟你说过几句，你这样针对我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你要报复的人都应该是杨立才对吧？”莫言板板正正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辜负你期待是他，不是我，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带有伤害性质的事，除了那一巴掌。”

莫言自认为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了。

但赵梦月的残缺大脑还有惊天言论要发表，“如果不是你不努力不上进不够好不能给我足够好的生活，那我会出轨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太垃圾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