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的人。”陆玄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萧蔷忽的大笑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以成为玄清的夫人?”
陆玄清看向谭伊的神情是那样柔和,萧蔷从未见过这样的玄清,任何女子即使再心冷如铁也会在那样的眼神中沉溺吧。
萧蔷不禁想起她第一次见到陆玄清的情景。
陆玄清在十八岁的年纪,便已科举夺魁,萧蔷早有耳闻陆玄清“少年天才”之名,心中仰慕,可惜无缘得见。
待到状元走马游街那一日,她翘首以盼,却并未见到陆玄清,后来才知他母亲去世,陆玄清必须归家守孝三年。
三年间,父皇意欲为她赐婚,她都一一回绝,只为那个素不相识不曾得见的陆玄清,她是公主,他是状元,多么般配啊。
三年守孝期过,陆玄清二十一岁。
这一次,他并未参加科举,而是参加了难度更大的制科考试。
制科考试关卡重重,繁琐冗杂,自古以来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第一次等,可陆玄清竟然夺得第一等,连皇兄也赞他一声“百年第一”。
殿试那日,萧蔷从屏风后偷偷看了一眼,他一袭青衣,眉目如画,从容不迫,自此,她一颗心便落在了玄清身上,如覆水难收。
可妾心如磐石,郎心如止水,陆玄清从未为她动摇分毫,她苦于相思,养在身边的面首,都与陆玄清有一二分相似。
如今, 皇兄一道赐婚圣旨竟令谭伊这个贱人成了陆玄清的妻子。她万分不甘。
“你不也养了很多面首吗?”谭伊不服地反驳,引得陆玄清低声一笑。
“谭伊嫁进丞相府不过是为了找你的把柄,她早已和我皇兄私定终身,待事成她便要入我皇兄后宫。”
萧蔷怒火中烧,也不管自己的话说出去是不是对皇兄有利,她此刻只想让陆玄清看清谭伊的真面目。
既然皇兄不允她嫁给陆玄清,她也不允许谭伊心安理得地做他的妻子!
“谭伊对你根本没有一丝情意,试问爱慕你的女子会答应让别的女人做你的平妻吗?她亲口和本宫说过,她谭伊是皇兄的女人,甚至还不知廉耻地让本宫唤她皇嫂。”
这样的女人凭什么那么幸运,拿走了她梦寐以求的丞相夫人之位?而且竟然还如此不珍惜,今日她本打算借此除掉谭伊,没想到陆玄清来得这般及时……不过她做这些都是为了玄清好,想必他不会怪自己的。
谭伊心底发虚,看了看萧蔷又看了看陆玄清。
说这些干什么,你皇兄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陆玄清对原主好像没什么好感,应该……不在意这些事吧。
看着谭伊到处乱瞄的眼神,陆玄清就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他冷嗤一声,“陆某的家事,便不劳公主费心了。”
说罢,单手一勾,便把谭伊带上了马,对下属吩咐一句“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审”,随后便扬长而去。
身边景物不断从谭伊眼前飞掠而过,她紧紧地贴着陆玄清的胸膛,马儿跑的飞快,自己的心似乎远远地落在了后头,而身体还在马上飞奔。
“陆玄清……慢一点……”她一张嘴,便吞了满腔的风。
她紧贴着的胸膛微微震动,是陆玄清在笑,“胆子大了,对我直呼其名?”
景物变换的速度越来越慢,谭伊这才觉得心回到了肚子里,她吐出一口气,想转头去看陆玄清的神情,又被一只大手给掰了回来。
“乱动什么?”
她抿了抿唇,又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语气问:“你生气了?”
肩上忽然一重,是陆玄清把下巴抵了上来,他的呼吸的气息在耳边萦绕,那阵痒意从耳朵直透进心底。
不要撩我!不要撩我!!!
谭伊在心里呐喊。
她根本抵不住啊!
“谭伊,”陆玄清叫了她的全名,然而谭伊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下一句话,谭伊本没有什么耐心,可她却一句也没有催促陆玄清,或者说,她不敢催促,仿佛心里预感到陆玄清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一样不敢惊动他。
良久,陆玄清冰冷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脸,一触而过,“不要相信萧豫。”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情绪,谭伊的心仿佛从最高最陡的悬崖落下,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即使听了萧蔷那番话,知道自己的夫人和皇帝联手要害他,陆玄清也似乎并没有逼问妻子的打算,或者说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