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清有些神志不清,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谭伊,分辨了许久才听懂她的话,点了点头。随后谭伊似乎又说了句什么,他浑然没有听清,只见得那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他情不自禁地垂下头,轻轻含住。
软软……甜甜的,陆玄清心跳快了几分,血液仿佛在倒流,头昏昏沉沉,身子发软。他一手箍紧谭伊的腰,把她带得贴紧自己,一手固定住她的头,薄唇在上面流连,心中隐秘地生出另一丝渴望,却不得其解,只是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正凝聚力量只待一拳揍过去的谭伊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心跳如雷,分不清是她的还是陆玄清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反应过来要推开他,推一下,推不动,便挣扎几下,反手把箍在腰间那只手掰开。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陆玄清,只见面前的人半撑在石桌上,眼角通红,清隽的眉眼都染上了媚态,很是勾人,如墨黑眸丝丝水雾弥漫,好像下一秒就要凝成水珠,看起来比她还像个被欺负的人。
才喝了几口酒啊,就醉成这样。
想起今晚种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伸出一只魔爪探到陆玄清腰间,摸到一块软肉,谭伊捏住,使劲一拧,便见陆玄清吃痛地微微弯腰。
见他如此,谭伊心情畅快不少,走出花亭,差了几个侍卫把陆玄清扶回去,便回了房梳洗一番后躺下。
她睁着眼茫然地望着纱制帐顶,对完成这个任务丝毫没有头绪,不知道……等女主来了会不会打破这一僵局。
第一缕晨光于东方乍现,将有些寒凉的空气分成几道,透过窗子斜射而入,打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影儿。
陆玄清昏昏沉沉地睁眼,扶着头,坐起身来。
也不知谭伊给他喝的什么酒,以他的酒量,竟然这么容易就醉了。
昨日总总一环连着一环,一桩连着一桩,在陆玄清记忆中闪过。
他勾唇笑了笑,撩起中衣看了看腰,也不知那丫头使了多大劲,白皙的肌肤还残余着点点红痕,看上去就像美人上妆庞上不小心沾上的胭脂一般。
“陆丰。”他朝门外唤了一声。
黑衣侍卫半跪,恭敬道:“大人有何吩咐。”
……
“夫人,这是大人给您的。”
谭伊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簪花放在鬓边比了比,听到“大人”二字,她又想起昨日种种,脸庞控制不住的开始泛红。转头一看,婢女捧着一个小小的金丝楠木盒。
将木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支鎏金和田玉步摇,尾端的和田玉温润通透,被打成梅花形状,金色流苏下坠着数颗闪着彩色光晕的白珍珠。除此之外,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看来是陆玄清为昨日之事赔礼道歉来了。谭伊抿嘴一笑,将那封信拆开看了起来。
“夫人,大人写了什么啊?你的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芳瑾笑着打趣道。
谭伊一抬头,镜中人粉面含春,笑得娇俏。
“不过是让我不要把他耍酒疯的事传扬出去罢了。”
她收敛了自己太过猖狂的笑,让芳瑾把步摇给自己戴上。今日参加平宁公主府的赏花宴,正好可以戴上。
用手摩挲着信纸,她又有些愁,自己和陆玄清的关系倒是维系得还可以,可任务却是一筹莫展。
……
平宁公主萧蔷是先皇最宠爱的公主,也是如今的皇帝萧豫的同胞妹妹,极得萧豫宠信,这位公主可以说是从出生便在富贵窝里长大,她举办的赏花宴,受邀的贵妇人当然都想借此机会在她面前露个脸。
虽然这位公主放浪形骸,不拘礼节,听说府中养了不少美男子,有不少人对公主的任性放荡望而却步,平宁公主当然也也看不上他们,因此公主年至二十还未出阁。
她在民间的风评极差,但这并不影响这位公主的滔天富贵。只要萧豫在一天,她都是最尊贵的公主。
谭伊本来不想出席赏花宴,但怕自己拒绝了太过于突兀,引起公主注意,日后给自己使绊子,还是去参加了。
但要是提前知道眼前的情形是这样的,谭伊就算冒着自己引起公主注意的风险,也要坚决拒绝参加。
公主府的宴会和其他府的宴会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奢华了些,繁琐了些,食物可口了一些。
宴会一切如常,在她吃饱喝足打算打道回府之时,几个婢女将她带到了公主府正殿。
“如何,考虑好了吗?”萧蔷坐在主位上,满头珠翠,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