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见了这种密功,怎不可能心动?于是他便一门心思练去,十年一晃即过,刘秉忠在这霹雳神掌上已练到了第八重境界,但利秉忠越练,越觉得这功夫太过强横,此等功夫随便一动便要伤人毁物,端的厉害,他暗暗叮嘱自已定要慎用才对。
虽然刘秉忠早已息了胸中火气,但他到底是武林前辈,一个后辈女子说他不知规矩,这就让他生出了些气恼来,他倒没有立即发火,只淡淡一笑说:“你这女娃子,说话可要过脑,莫说是你,便是你师父裘老怪也不敢这样说我哩,前辈面前,劝你休得放肆。”
本以为这样说对方便会知趣退走,却不想这宁采儿可是个性情狠辣之人,但却对师父裘骊华奉若天地,听不得有人对她师父不敬,这刘秉忠一囗一个“裘老怪”,叫得她不禁怒火中烧,她柳眉倒竖,手按丝弦,大喝一声:“兀那道人,莫再乱叫,不然小心狗头!”
一句“狗头,”让刘秉忠听来不觉勃然而怒,喝道:“怎么?还想跟我动手么?小小年纪,目无尊长,恃技滥杀,罪无可恕,你要动手,好吧,今天我就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
这宁采儿正在气头上,刚才那一番浓重的杀气还没散呢,既然你说要打,那就来吧,我宁采儿怕天怕地怕师父,除了这些,还不知道有个什么怕字呢。
这宁采儿虽然下手狠,但其实她并不坏,只是因为从小是个孤儿,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养成了孤狠的性格而已,要说今天这事,也是别人想占她便宜,欲要在大白天强抢民女,这才逼她出手,说起来也是那些人自找的。
此时因为均州城外杀了人,有人报到了官府,一群差人便乱哄哄地赶过来,宁采儿一看来了官差眉头一皱道:“此处不便,要打就跟我来。”说着飞身纵起便走。
“好哇,贫道奉陪就是。”说着刘秉忠也纵身而去。
杜青阳忍不住也想去看看热闹,便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三个人运起轻功,脚不沾地奔出了十余里,来到了荒郊野外,这里静悄悄的四下无人,一旁立着一株老槐树,几只乌鸦正站在上面“呱呱”地鼓噪着。
“就在这里了,动手吧。”宁采儿站定身子眉头一扬。
“你先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天音功”达到了几层境界?”刘秉忠手抚长髯,微微笑道。
“那你小心了,”宁采儿说着纵步进身“啪”地一掌迎面拍出!
莫看宁采儿是个女子,这一掌却势如奔雷,“轰”的一下往刘秉忠当胸劈来。
刘秉忠微微一笑,呑身避开。
宁采儿身形一展,穿身而进,手中的琵琶一拍,“咣”一道弦音激射而出,直往刘秉忠扫去!
刘秉忠单脚点地,“嗖”一声腾空跃起,那一道弦音“唰”地从他脚底掠过,打在了那根一围粗的大槐树上,打得那槐树巨烈地一颤,惊得树梢上面的乌鸦“呱呱”地四散飞走。
宁采儿见刘秉忠身手了得,心道:“这道人功夫极好,看来不出重手,难以奏效,”于是她手上一紧,十指连挥,只见得一阵“叮叮当当”声中,一道道锋利如刀的弦气不断飞出,在空中横七竖八地织成了一张大网往刘秉忠当头罩去!
见她使出了这手逃无可逃的大杀招,刘秉忠也吸了囗冷气,想不到在终南山隐修数十年,今天方才下山,便遇到了如此劲敌。
眼看锋利的弦音便要割过来,刘秉忠心道:“看来只有使出霹雳神掌,方才能化险为夷。”
情急之中,不容多想,刘秉忠疾忙运气挥掌,那左掌顿时粗壮了许多,刘秉忠横踏半步,扎腰坐马,大喝一声:“平地风雷,”迎着那张弦气织成的大网平胸一掌推出!
一道真气喷涌激荡,和那张弦气网撞到了一起,两股巨大的力量猛然相碰,顿时便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
“轰,”犹如平地炸起一个惊雷一般,爆炸散开的气流激得两人身形摇晃,衣袍乱飞,十丈之外杜青阳连忙伏身埋在沟里,不禁骇得心头乱跳。
“巨浪滔天!”
宁采儿娇咤声中托住琵琶五指勾弦运力一弹,一道强劲的气流好似拍天巨浪劈头打来!
“好家伙,还真是挺猛,”刘秉忠也不敢大意,立即将霹雳神掌的功力提高到八成,迎着气浪一掌推出!
“惊天动地!”
“轰”,又是一道气波炸开,这一下更为猛烈,二人被震得拿捏不住,各自倒退三步,刘秉忠拿住身形,宁采儿却晃了晃,又退了半步方才站稳。
宁采儿生性倔强,与人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