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剑仙肖逑可是存在于百多年前的武林顶尖人物,“三仙二老一真人”,代表着武林中的一个传奇时代,但到现在这些前辈高人都已作古,人们谈论起他们来也几乎都是在讲神话的感觉,虽然几人当中剑仙肖逑的年龄最小,但从那时到现在,算起来他也有一百三四十岁了,难道他真能活那么久?如果说他不是肖述,但刚才他那道以指为剑发放出来的傲世剑气当真是骇倒众生,那种功夫岂是个寻常之人所能发出?若说他是肖逑,那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常言说:“人过七十古来稀,”一个人活过七十己是不易,如他说的这般竟活到了一百四十岁,乖乖,这莫不是真要成仙了不成?再说这剑仙肖逑不是早死了吗?怎么又冒了一个出来?
当下众人闻言无不交头接耳,疑惑重重。
方天卓想了想道:“前辈既说你就是剑仙肖述,那你有个弟子,你还记不记得?”
来人听了有些迷茫地想了想,谓然一叹说:“我那弟子是我唯一亲传,岂会忘了?想我肖逑,一生无妻无子,流浪飘泊,乃是个无家无室之人,还好万幸收了这个徒儿,此子虽是金人,但心地良善,禀赋也高,老夫也算后继有人,诚堪可慰也!”说着手拈长须,“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方天卓见肖逑一会清醒,一会迷茫,一会哭,一会笑,觉得他情绪起伏不定,仿佛情志上受过什么刺激。
肖述笑了一会,忽然两眉一竖,厉声问道:“小孩,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徒弟?你们相识吗?”
方天卓想起了当年在钓鱼城外的指月峰上和金震岳斗剑的事,金震岳输了一招,伏剑自绝,方天卓叹他是个人才,故而每每念及,便会心中不忍,此人能知道徒儿金震岳,必是肖述无疑,虽说年岁太高,但炼气有道的人内功深厚,延命有术,年岁比一般寻常之人活得久长也不是十分罕见的事,历朝以来代不乏人,对此方天卓到是觉得很是正常,不难理解。
“呃,这个,我跟他算是朋友吧,对,朋友。”方天卓点点头,心里面暗道:“我二人虽为对手,但互相佩服,如果能做朋友,定是交心的知己。”
“胡说!我那徒儿深知吾心,怎肯跟南宫傲的人交朋友?好哇,竟敢欺我年迈么?狗奸贼,啊…,老夫的头好痛,要炸开了!啊…”
肖逑怒喝声中忽然抱头呼痛,只见他两眼血红欲喷,用手拼命抓扯着头发又跳又叫,陡然“腾”地冲起,犹如离堂炮弹“蓦”地射出,一头撞在一块山石上,“轰”的一声将卧牛一般大小的石头撞得稀烂,飞石迸溅,吓得众人纷纷闪避。
张三丰见状心道:“不好,这人要疯,他疯倒不要紧,他的功夫如此厉害,若疯了闹腾起来谁能制得住?那不把这金殿都全拆了才怪,不行,仙山圣地,不能由他胡闹!”
想着他飞身而出,一招“安神定魄”,一掌按在肖逑的大椎穴上,以张三丰的深厚内力,这一掌下去,一般人几乎是无可抵御,岂料肖逑身子一弓,一股内力从大椎穴往外冲出,“蓬”的一声将张三丰弹得飞起!
邋遢张惊得一乍舌:“乖乖,如此内功修为,真乃世所罕见,不愧是剑仙肖逑哇。”
“狗贼,安敢暗算于我?”肖逑怒道,转身抽剑出鞘,纵起凌空狠狠挥出!
“破天惊雷第一式,“动地惊天!”
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往张三丰轰然劈下!张三丰见了疾忙也是一剑挥出,一股紫白色的剑芒迎着肖逑的剑气而去,两股力道一碰,“嗤”的一声变了方向,合在一起往金殿里面的真武坐像飞去,这要是碰上,不一剑把真武神像毁坏才怪哩,搞不好连金殿的房顶都要被剑气掀飞。
关键时刻方天卓的腾蛟剑出手了!这把出自轩辕剑府的上古神剑发出“噼啪”的电芒,犹如腾蛇蹿空地飞过来,将那一道剑气拦腰截住推到一边,就这样三道剑气混缠在一起,往着另外一个方向“呜”的一下冲向了虚空之中!
张三丰和方天卓禁不住对望一眼,心道:“好险。”
“尔等小辈,安敢拦我?南宫傲,你这老小儿,百年前斗剑我输你半招,今天,我要捞回来!”
“破天惊雷第二式剑分日月,呀!”
“剑仙”肖逑怒气勃发,手中的四尺长剑挥舞如风,用了一个一招两式的“剑分日月”分袭二人,出手神速异常,陡然之间,长剑犹如灵蛇吐信般地往两人刺过来!
方、张二人急忙挥剑守住门户,三个人所用的都是绝世宝剑,若论功力则肖逑虽然年逾百岁而功力不衰,三人之中当以他功力最深,便是武林中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