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让余梅在海宁多住几日,余梅一则也想跟这个姐姐多谈谈心,二则恐怕倭寇又来,自已在这里,多个人多份力量,所以她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她想的是等秦良玉身子恢复了,能上马提刀,带兵打仗了,那时候她再走不迟。
于是她便跟秦良玉住在一起,平时由她亲手照顾秦良玉的起居饮食,在她的精心照料下,秦良玉很快好了起来,有闲时两人又在一块研讨兵法战策,舞刀弄棒,习练武功,余梅秉承家学,可谓是家学渊源,每每颇多独到见解,秦良玉常常惊叹不已。
清风寨的兄弟们则在马千乘的关照下好吃好喝的待着,大家持之以礼,相互关照,一齐努力修建城防,都是过得十分愉快。
话说方鸣山、方天卓父子二人往浙南而来,一路上晓行夜宿,日夜兼程,这天终于来到了清风寒外,方鸣山勒住马头,抑制住激动的心情上前叫门,出来的却是清风二老中的陈其昌,见是方鸣山,老陈很高兴,忙将父子二人迎进寨里,在聚义堂上摆下酒菜为他们接风洗尘。
走了这么远,父子二人也确实是又累又乏,便不客气地吃喝起来,过了一会欧世富也带着人回到了山寨,见了方鸣山父子也赶忙过来相见,方鸣山又对他们介绍了父亲方天卓,清风二老得知这便是名震天下的“神剑大侠”、当今中原武林南七省盟主方天卓时,连忙又整肃衣容,重新与方天卓见了一礼。
几个人并座把酒,相谈甚欢,方鸣山心里有事,忍不住打听余梅的消息,欧世富对陈其昌眨眨眼睛,微笑着说:“我家小姐听说倭寇进犯海宁,她怕海宁有失,带着几百骑驰援海宁去了。”
“什么?倭寇又来犯境,这些该死的畜牲,真是死性不改,她到那里去,不是自投险境吗?不行,我要去助她。”方鸣山听说余梅到海宁抗倭,心里便左右不定,忍不住立时便要赶往海宁。
自余梅走后,十几天消息俱无,清风二老也心中忐忑,本来想着派人去探,这下方鸣山要去找她,正好前去看个清楚明白。
余梅让清风二老看好山寨,这两人不敢远离,这下好了,有了方鸣山这个一流高手相助,他们也就大大的放了心,而且在一起的还有他那个神话传说般厉害的爹,有他在,可还有什么担忧的呢?
方鸣山是个火急火脾气,当下说走就走,方天卓知他秉性,看到他就象看到他自已的父亲“金刀玉虎”方大洪,“两个都是急性子”,方天卓心中暗笑,便起身跟他一起拱手而别。
方鸣山识得到海宁的去路,父子二人纵马飞驰而去,清风二老目送他们走远,欧世富对陈其昌笑着说:“老陈,看来这小子对咱们小姐大有意思呀,嘿嘿嘿。”
陈其昌咧咧嘴笑道:“就凭他不远千里寻来,还带着他那神仙爹,就可知道他用情之深。”
欧世富“哈哈”一笑道:“看来也是个痴情种哟。”
陈其昌舌头一吐:“大情种!”
“其实我老欧早就看出来了,咱们小姐也对他有意思,你不见她有时会神不守舍地想吗?这要是放在从前,哪里会?”
“对,我也看出来的,如此说来,这是两个大情种了哦,嘻嘻。”
“唉,老陈,不要这样讲,在我看来,他们怎么讲?啊,他们这就是郎才女貌,啊,郎情妾意,就是那王八盯绿豆,看对眼了嘛,啊,是不是?”
“呸、呸,老欧,你看你乱说些啥?什么叫王八盯绿豆?人家可是才子配佳人呢,你乱说些啥?”
“哦,对对,嘿,你看我这乌鸦嘴,呸呸,我自已抽自已一个嘴巴。”欧世富说着狠狠抽了自已一下。
“唉,咱们小姐命苦,名门之后,却流落山野,当初咱俩将她从余府带出来,是求一条生路,可没想让她落草为寇哇,唉。”陈其昌叹了一囗气道。
“没事,如今她遇到了方鸣山这楞头青,嘿,我给你说,我老欧眼睛毒,看得准,这小子是个人才,有前途,将来会对她好的。”欧世富神气活现地说。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上事啊,难说。”陈其昌摇摇头道。
“不信?不信咱们打赌怎样?”
“好,赌什么?”
“一坛老酒,十两纹银,如何?”
陈其昌两眼一瞪,:“赌什么赌?这种事都拿来赌,想银子想疯了么,别赌了,走,回去接着喝酒去”。
“哈哈,不敢赌了吧,这就认输了?算了算了,走,喝酒喝酒。”
雾隐煞本来想率领倭寇们又杀回海宁,但被余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