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伯说得对,晚辈愿意学这妙手空空之术。"方天卓觉得他言之有理,连忙真诚地说。
"好!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时三山本性好玩,且一个人寂寞太久,现在终于有一个人向他拜师学艺,而且此人非比凡人,他日成就不可限量!自己的家传绝技也可以天下扬名,传续后世。想到这里,他就高兴非常!
"先学啥呢?"
"走壁功。"
"行,但练这走壁功,在这里却不行,须要寻一个宽点的地方,此处狭窄,不好练习。"
时三山摸着头眯缝着眼睛想了想,一拍脑门:"对了,这州府大牢在较场坝,旁边不远处有一条巷子,叫百子巷,巷道又直又宽,两边都是高约八九丈的砖墙,白天有些零散叫卖,夜间则寂静无人,正好练功。"
"好!但咱们怎么出去呢?"
"嘿,这有何难,待夜半子时,咱们随便出去便是。"
到了子时,时三山起身动了动腰身,轻轻一抬腿,"嗖",纵身飞上了离地三丈高的房梁,别看他已经年过八旬,轻功依然非常了得。
在梁上双脚移动又轻又快,就似梁上的一只灵猫,丝毫没有声息。
"好!"
方天卓见了不由得心里喑暗称赞不已。
时三山伸手轻轻揭开房顶的瓦片,一连揭了十几片,屋顶露出一个大洞,刚好够一人进出,转身对方天卓招招手,轻手轻脚地钻了出去。
方天卓也如法炮制,待出了牢房,一老一少随即展开脚力,在一片房顶脊梁间穿蹦跳跃,使出了追风逐影的轻功,一顿七转八拐,用不多会,时三山带着方天卓来到了百子巷。
"看,这里又平又宽,这砖墙又厚又结实,正便于蹬踏,咱们在这开练吧。"
时三山活动着手脚说。
方天卓瞧了瞧周围,确实十分寂静,真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时三山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现在我将口诀先说一遍,你好生记下。"接着眼睛半眯,摇头晃脑念道:"足似鸟爪身似弓,从头到尾俱放松,内提丹田一口气,意如大鹏冲九重......"念完后睁眼问道"记住了吗?"
"四师伯,晚辈记下了。"方天卓有过目不忘之能,一遍便己牢记心中。
"好,开练!"
时三山身先示范,拔腿便往墙壁冲去,快到墙边吋,抬腿一蹬墙壁,人已"嗖嗖"上纵,脚下就象粘在墙上一样,连走八步,已稳稳地踩上了墙头。
"好功夫!"方天卓喝了声彩。
时三山得意地捋着胡须,烂笑着老脸从墙头上飞身跃下,"怎么样?现在到你了,上墙!"
老实说对着墙壁冲过去让方天卓略微有点害怕,他咬了咬牙,开始了走壁功的练习。
刚开始并不适应,只不过踏上一二步,时三山在旁不停指点,渐渐的方天卓悟出了些门道,而且因为他根甚深厚,不久竟能走上五步开外。
见他进步神速,时三山很是高兴,大大的夸赞一番,方天卓信心大增,加大力度,苦苦练习,到天欲放晓时,他已经能踏着陡直的砖墙走动自如了。
练了一晚,着实有些累了,二人悄悄回到牢房躺下休息,如此一连三天,方天卓的走壁功已学了个大成!
时三山又将易容术和空空妙手这二门的精要密诀口囗相授,又是几天的耳提面命,方天卓于这二门也全盘掌握。
在此期间,张珏和阮思聪他们除了休息,就是喝酒热闹,众人身上都不缺银两,常出些银子让差役去打酒切肉,再拿些好处给差役们,这些差役对他们有些又怕又好奇,有些胆大的就来打听,听他们说夜袭蒙古大营和蒙军血战的故事,然后又忍不住拿出去说给旁人听,这一下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州府大牢里有一群杀蒙古人的英雄好汉的事就传遍了半个重庆城!
知府吕文德听了心里暗想"看来这些人可能真是奉命杀敌的好汉,如此则怠慢不得。"忙吩咐下去让牢里好生对待众人,这下群雄虽在牢里,却胜过住在驿馆之中,吕文德又常让人送来好酒好菜,除了不能走动,这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
这天牢里来了一个人,此人一见张珏等便"啊呀"一声,忙叫牢卒开门放人,原来是余玠手下的中军娄机。
众人见了娄机又惊又喜,方天卓关切地问:"娄将军,余大人现在如何?"
娄机笑着点点头:"余大人已到重庆,听吕大人说起你们,叫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