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起了个大早,就在金阿爸的前后脚出门,虽说小白还在睡觉,但她担心留小白一个人在家有危险,干脆把臣锵约在离家二十来分钟的一家茶楼见面,顺带帮小白带早餐回去。
一路上,有人经过的时候她就正正经经的走路,没人的时候就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
但是差不多到地方时,她马上收敛了动作,很是优雅娴熟的走过去,臣锵站在茶楼二楼的窗口,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她慢慢走过来,也不打算告诉她,自己的视力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远远的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待她走至跟前,他早已体贴的帮他拉开了对面的椅子,也烫好了筷子和杯具。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金宝儿虽说对这正式的第一次约会已经准备到万全了,心机裸妆,高马尾下是卷了一晚上的蓬松卷发,小碎花收腰长裙,连笑容都对着镜子训练过,但被专注的盯着看还是会有小小的不好意思。
臣锵的笑意就没从他脸上下来过,这会嘴角更是高高扬起了,“你今天特别美!我都挪不开眼了。”
“那就是说我平时不美呗。”确定关系以后,她越发爱调戏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平日里端的一本正经的大家长样的人对她的容忍底限在哪里。
臣锵身边有炮子这样的兄弟,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了,虽然说没吃过猪肉,但起码见过猪跑,自然能应对好,于是他自信的回答:
“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今天的你比昨天好看了,明天还会更美。”
金宝儿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垂眸在疯狂憋笑,抬眼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她喝了口茶才悠悠的开口:“昨天在电话里我就想问你了,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话术?”
本来以为女朋友会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的臣锵脸色变得有些僵硬,慌忙解释:“不是,我自己想的,书上也是这样说的,噢我看的是正经书,都是推翻封建以后的知名作家写的。”
“哈哈哈,原来是你自己想的啊,那没毛病了,没说你不好,就是你说的那么硬,以后对着镜子多练一下再跟我说,不然我忍不住想……哈哈哈……”
金宝儿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臣锵给她把茶满上,不自觉的皱起眉头,金宝儿瞪眼问他:“你觉得我麻烦了?”
“不是,怎么会,我在想要下次要怎么才能让你觉得更舒服。”
她觉得自己好像大小姐脾气了,不由的软声道:“好了,我下次不逗你了,我们见面就已经很舒服了!我还是喜欢平时的你,不用学别的情侣那样,要刻意跟我说甜言蜜语之类的,就跟平常一样自然一点就好了,跟在火车上一样我们相处就很舒服。”
臣锵闻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两个都是初恋的人在摸索着他们最舒服的交往方式。
这时刚好臣锵提前点的早茶也送来了,两人便边吃边聊。
金宝儿详细的问了一些关于他外甥的情况,问完她就开始同情这个素未谋面的小朋友了。
“他爸爸妈妈太不小心了!他还有精神类疾病,跑丢了自己也回不去!”
“他们确实不是称职的父母,可他们真的把一切都奉献给了理想,当时身处那个环境,他们能保证那些珍贵的资料安全转移已经很不错了。”
金宝儿没再说话了,从他口中得知他的姐姐姐夫都是科研工作者,她自己没有立场说出责怪的话。
臣锵递给她一沓照片,照片中是个白白胖胖的红肚兜男孩,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握着一支毛笔,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大大的中国结,看着喜庆极了。
她纳闷:“你说这是他抓周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他应该才一岁,你这照片看上去都有两岁多了?”
“他的身体其实是异于常人的,长得特别快,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大,他后面长得更加快了,所以找他他的难度更大了。”
金宝儿安抚两句,一边喝着艇仔粥一边在盯着照片看,这喜庆的小娃她越看越眼熟。
随口问一句:“小外甥叫什么名字呀?”
“白瑞安,他的小名叫小白,因为他爸爸的外号叫大白。”
金宝儿手里的汤匙“铛”一声掉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