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南乔看自己的眼神,钟晚晴更来气了。
这十年来,楚南乔对她的话一直都是言听计从,她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她让她断腿,她绝不敢断臂。
可今天,楚南乔不仅忤逆她,而且还敢用质问的眼神盯着她。
钟晚晴直接拿起手边的藤条,在楚南乔的背上使劲抽打。
楚南乔双手紧紧抓着自己双腿上的衣服来缓解疼痛,但并没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那比手指还要再粗一点的藤条,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服,落在楚南乔的背上时,楚南乔疼的牙齿发颤,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喊一声。
钟晚晴打累了,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就在这里好好跪着,反思自己的无能,今天的晚饭就别吃了,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无能之处在哪了,什么时候去找我。”
说完,扔掉手中的藤条,准备离开。
就在钟晚晴刚抬起脚要走时,楚南乔紧紧扯住钟晚晴的衣服,艰难的爬向钟晚晴,鲜血浸透衣服,涌了出来,双目通红,楚南乔死死的盯着钟晚晴,“小姨,我哥哥和妹妹还在活着吗?”
钟晚晴狠狠拽过被楚南乔抓着的裙摆,白了一眼,离开了。
另一边,瑶兔。
南城最顶奢的娱乐综合体,吃喝玩乐,在这里都有。前后有两栋楼,前面那栋楼有十层,主要提供吃喝,后面那栋楼有十四层,主要提供玩乐,人们能想象到的和不能想象到的玩乐,在这里都有。
陆恒打量着餐厅的四周的装潢,“你们家要说会做生意,还得是你小叔。”
姜南给陆恒夹了一只他爱吃的醉虾,边剥边说道,“是啊,你都知道的事,可是姜家却没人明白。”
这是姜南的家事,陆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换了别的话题。
秦放刚走进餐厅就看到姜南将才剥完的虾放到陆恒面前的碗里,眼中极尽温柔。
“啧啧啧,这可真是比看戏还精彩。”
秦放赶紧用手机录下视频发给姜渝。
【姜爷,你们家还有这基因?我以前咋没发现。】
此刻,姜渝正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姜渝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信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胡乱敲了几下。
【你tm真是闲得慌。】
随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
刚躺下不到五秒的手机,又强行被姜渝拽了起来。
姜渝再次点开秦放发来的视频,这次看的较上次认真许多,确定视频里的人是姜南,姜渝越看越烦,他现在看到姜南就想上去揍那小子两拳。
“吆,姜爷呀,您这个大忙人怎么给我这个闲人打电话呢?”秦放阴阳怪气的说道。
“需要我找人送你去城东公墓吗?”
“啊?”秦放没听明白。
“不会说人话我送你去找同伴啊。”
要是秦放这会还没听出姜渝已经生气了,那他和姜渝从小玩到大就白玩了。
秦家和姜家是世交,只是秦家生意做的没姜家这么大。
两家的孩子里面,姜渝和秦放关系最好,要说也奇怪,两家年纪相仿的孩子很多,比如姜南,也就比姜渝和秦放小两岁,但秦放就是喜欢和姜南玩。
“啊…不用不用,我公墓那亲戚多,我真要去让他们来接就行,不劳您大驾。”
姜渝没再和秦放废话,“来顶楼找我。”
秦放没敢耽误,很快就到了。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喝酒。”
秦放:“……”
秦放真是怕了姜渝,每次心情不好就要让人陪他喝酒。
秦放自认为酒量不差,但是和姜渝比他觉得真是差多了。
基本上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姜渝都要拉着他喝酒,每次他都喝趴下了,姜渝仍是清醒的。
秦放大步走到姜渝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姜爷啊,这又不是月圆之夜的喝什么酒呀?”
姜渝抬眸,望着窗外。
是啊,又不是月圆之夜,但,此刻心里并不比十年前的月圆之夜好受呀。
十年前的那晚,他把她弄丢了,所以十年后,她把他彻底忘了。
报应啊,这都是报应。
这十年来姜渝最后悔的事就是十年前那晚为什么没能拼死留住她。
后来他又去邺城找她,那时候邺城十分混乱,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