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黄昏,窗外的斜阳照射在了老旧公寓卧室的床上。
之前傅砚辞已经对这里做了改造,换上了松软的床垫和丝滑的被褥。
季念直直仰躺在了床上,身边的那个男人在浴室里沐浴。
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碾碎了,疼得厉害。
一颗心却沉到了万丈深渊,她高估了傅先生的道德底线,低估了他的欲望。
浴室里的水声传到了季念的耳畔,让季念在这一瞬间生出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感觉又回到了最一开始的江景别墅里。
浴室里还是那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混蛋!
她虽然满身暧昧的痕迹,不过刚刚事毕后她几乎昏死了过去,还是傅砚辞将她抱进了浴室里冲了澡,还细心的打了沐浴泡泡。
季念实在是不习惯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如之前订立契约后,他转身就走的冷漠无情。
浴室的门打开,裹着浴巾的傅砚辞缓缓朝着床边走来。
卧室本来不大,城郊的老破小还能指望有多宽敞。
身形高大的傅砚辞与逼仄的卧室显得格格不入。
季念知道他在看她,她死死盯着天花板,不想看他一眼。
这一次,傅砚辞是真的过分了。
傅砚辞定了定神,弯腰俯身看向了季念,修长的手指死死掐着季念的下巴。
最近一段儿时间,她好像又瘦了,下巴都显得尖了几分。
“季念!”
傅砚辞吸了口气,明明心里满是愧疚可示弱的话他说不出来。
他是江城的王,没必要示弱。
“起床,我带你去吃宵夜!”
季念咬了咬牙别过脸看向了这个把她吃干抹净厚颜无耻的男人。
骂人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视线不可思议的落在了傅砚辞微微敞开的领口处,脖子处,还有他俊朗的脸颊上。
刚才他们两个人像两头困兽,互相撕咬,都不给对方留活路。
这是季念对傅砚辞最狠的时候,可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狠。
傅砚辞身上的那些抓痕,咬痕,看着简直是触目惊心。
愤怒的气息瞬间回落,季念忙别过了脸,还是被傅砚辞掐着下巴对向了他。
他左边脸颊上被季念咬出来一个红痕,傅砚辞都气笑了。
“你是属狗的吗?挺狠的!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季念心底打了个哆嗦,对上了傅砚辞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却发现他脸上居然带着几分笑,让人很不适应的温柔笑意。
季念觉得她一定是被傅砚辞逼疯了,才会在他的脸上看出温情款款来。
傅砚辞松开了她的下巴,缓缓抬起手抚向了季念的脸。
季念下意识躲了一下,是那种自保的躲避。
傅砚辞的手僵在了半空,定定看着面前的女人。
之前看上的是季念的温柔和顺从,那个时候他心情烦闷,加上身体的隐疾无处发泄,才会选择乖巧的季念。
没想到这几天相处下来,傅砚辞才发现表面乖顺的季念,骨子里带着几分刚烈的性子。
他从小父母双亡,性格孤僻,其实季念也是个及其孤僻的人,他们两个才是一路人。
傅砚辞缩回了手:“一会儿出去吃个饭吧,我不想做饭,累了!”
累了两个字儿从傅先生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很欠揍的。
季念也知道自己做饭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别把江城的傅先生给毒死。
她看了一眼傅砚辞,傅砚辞知趣的来到了外间的客厅里等她。
季念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傅砚辞那个野兽撕碎了,其余的衣服在对面的房间里,她只得将傅砚辞的t恤裹在了身上,走出了卧室。
“我去对面穿衣服!”
季念感觉现在和傅砚辞相处起来,真的是有些不习惯。
傅砚辞别过脸对上了季念,视线全部落在了季念露出男士衬衫下摆的腿上。
不得不说季念的身材真好,两条大长腿,有型有力。
傅砚辞眼神暗沉了下来,压制住了喉咙处的干燥,他吸了口气站了起来。
“我陪你!”
反正整栋楼都被傅砚辞买了下来,甚至请了江城所有的搬家公司将这里的住户都搬到了别处,甚至安顿住户的临时酒店都是傅砚辞出资。
总之在傅砚辞看来,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