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傍晚,我刚打发走绿竹,感觉一道黑影落在身后,我转身的瞬间,下意识的祭出银弓,待我看清眼前,愣住了。
只见满满的一篮子酒瓶出现在眼前,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玱玹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顿时松了口气,揶揄道:“玱玹陛下怎么这么闲,不用处理政务吗”,顺手接过提篮。
“没大没小,要么叫哥哥,要么就叫陛下”,玱玹看向屋内,“不让我进屋坐坐吗”,伸手指了指。
我抬头看看空中的辇车,帘子是放下的,“不了,以后的吧,别让车上的佳人久等”。
玱玹垂着眼若有所思,“他,还没醒吗”?
“没有”,我淡淡道,“你也不用麻烦总派人监视着,醒了我向你汇报。”
“小夭”
“玱玹,之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的立场依然不变,以后要是叙旧呢,我备上酒菜,要是还有斩草除根的想法,我随时奉陪”。
玱玹脸色欠佳,欲言又止,半晌说道:
“小夭,我给你带的是凤凰花酒,我亲自酿的,第一做,有时间尝尝看,如果喜欢,我派人再来送”,话落,玱玹转身离去。
玱玹这是……搞什么名堂。
菖蒲走到我身前,看着玱玹的背影说道,“啧啧啧~小姐,陛下千里迢迢的来,就是为了给你送酒喝?”
“你以为呢?”,我掐了她一把。
“人家不知道嘛,所以才问你呀”
“我看你的语气,可不像问询,倒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小姐,你真是误会我了……”
“想撒娇,找左耳撒去~,他喜欢看”
“小姐,你……”
菖蒲脸红的气呼呼的走了,逗逗她还是挺有趣的。
不过从玱玹的反应来看,的确是有人监视的,想想也对,没有监视才不正常呢,我起开一瓶手里的酒,呷了一口,嗯,还不错,监视就监视,我该干嘛干嘛,管他呢!
自从上次海上听到相柳声音之后,他再没出现过,随后也出过海,晒过月亮,还是没有出现,这是为什么呢?我好像离这个“开关”很近,却触碰不到,不过相柳的身体似乎有了些许新的变化,他的唇色逐渐红润起来,银发也缓慢生长,仿佛是生命的力量在慢慢回归。
看着他披散着的头发,帮他梳成发髻吧。
“相柳,你的发质是真的好,比我身为女人的头发都顺滑柔软”,我自言自语。
“诶?你说你这一头银发,我是黑发,偶尔还会是红发,将来我们的孩子不会是三种发色俱全吧,有点吓人呢,哈哈哈”
“相柳,我给你编发吧,编九个辫子如何啊,一个头一个,嘻嘻。”
说干就干,说实话,可能是男人之前做的久了,我是真不太擅长女孩子做的事,头发让我编的一塌糊涂,看着相柳的样子,我捧腹大笑,“相柳,还记得在清水镇给你画的九个头吗,哈哈哈哈……跟这个发型太配啦。”
突然好像看到相柳的手指动了下,定睛一看,果然!完了,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握上相柳的手,“相柳啊相柳,你生的俊朗,当然什么发型都好看啦,好看好看,嗯……是不是编发不舒服?我一会就拆掉啊,保证左耳他们看不到,我保证,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