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继续。不过，视频里面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他们两个都很熟悉但又很自责的身影，因为那个身影是侯嵘山。

张程旭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悲伤慢慢挂上他的脸庞，不甘和自责慢慢涌现，他愣了很长一会儿，然后失望地说道，“侯嵘山也在那里，但是我没有找到他。”张程旭现在的脸色凝重，对自己不中用的懊恼。自责也当然自责啊！就他一个人跑了出来，肯定会难受。虽然说，之前他们之间有着不怎么友好的交流，可是，那也是一条人命啊！不管之前有多大的愁和怨，到救命的时候也不可能犹豫想起其他的事情的。

夏兰泽也难过了起来，她彻底关掉了视频，缓缓地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不怪你。

“给我点支烟。”张程旭在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

夏兰泽给张程旭点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夏兰泽在平时对烟还是挺挑的，只抽那一两种特定的烟，可这个时候，她没得选。

张程旭艰难地伸出手拿开嘴里的烟，从嘴里吹出烟雾，他现在的目光十分空洞，不停留在任何一样事物之上。他好像在思考着一些东西，一些看起来不是么正常的事物，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用逻辑就是推不过去。

废墟里，一栋高楼顶部，有三个身影。

“再不下去，那哥们就要死啦！”一个蒙着脸的矮个子自言自语道。

“他们这事情办的也太自私了吧？”一个更矮的人说道，她也用灰色布条蒙着脸部，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女生。

身边的另一位高个子碰了一下女生，“他们听得见。”

“这么严重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了！”

楼顶的视野就是好，一览无余。

“本座活在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可是从来不做金碗讨饭的事情。就这么一点事情，需要我们三个都来么？”矮个子男生抱怨道。

“别说我们三个出动了，鹰巢现在可都是空的，满天看不见的钢铁洪流一起飞升的画面不说有多壮观。”女生说道。

矮个子男生突然朝旁边走了两步，他扶着耳机，说道，“什么命令，行动吗？”耳机里面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不存在第二个人知道耳机里面的谈话。

高个子走到高楼边缘，往下看去。

“怎么了？”女生询问道。

“事情变复杂了。”矮个子男生面色凝重。

“应该没什么事吧！”话也只能说到这样表面了，不能再深入询问。

矮个子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他们会不会擅自使用皮克尔曼啊？”矮个儿刚走过来，高个子便说道。

“不用，他们现在有部门法案的保护，没法儿用，擅自使用的话，可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事情。”矮个子踩着围墙上，往下看了一下高度，他拧了一下脖子，纵身跃了下去。这可是十几层楼的楼顶啊！

【“你看那边的天上。”张程旭现在明显缓和了许多，他指了指他身后方向很远处的天空说道。

夏兰泽皱着眉头，站起来，犹豫地走到空旷的马路上，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在辽阔且一览无余的蓝色天空，很容易便能看见远处的那个巨大的黑色空洞，眼睛看着十分突兀，就像是天神生气时用拳头将天空砸出的大洞一样。

夏兰泽盯着不远处的天空，愣了好久，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因为这个大洞并不像是三维生物能做到的。就算用上她的毕生所见，也无法解释这样的奇怪事物，她的三观此时也开始动摇。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无法解释，就像哲学家们说的一样，人类对这个宇宙了解的知识只是冰山一角，只能说刚刚入门。

“很奇怪，我刚开始看到的时候，和你一样愣了好一会儿。”张程旭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夏兰泽说道，“这明显不是碳基生物能做到的。”

蓝色的天空中，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深邃的黑色大洞。看不清楚它的具体位置，不知道它是在大气层以内还是大气层以外。也看不清楚它的材质，更不知道它存在的目的。它就挂在那里，像在天上挂着一个黑色的眼睛似的。

“别看了，再怎么看，也搞不懂的。”张程旭扔掉了烟头，说道。现在，他的手和腿慢慢开始有了知觉，膝盖的痛觉也可以感受到，耳边也开始听得见风的呼啸。

惊愕写在了夏兰泽的脸上，而她，缓缓走了过去。】

在后来的很久一段时间里面，张程旭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情，那时候的很多事情，他都分不清楚哪是记忆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