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走在前端,带着二人轻盈地上了二楼。
这居民楼年久失修,连楼梯都是极易腐朽的木梯,走上去“咯吱......咯吱......”地乱叫。
两人一猫停在一间装有铁栅栏的房门前。
大橘抬爪指了指门道:“就是这里了,王慧的气息在这里非常浓郁。”
莫然上前敲了敲门,门内一道妇人的声音传来:“谁啊?是不是小慧来了?”
莫然与冥夜对视一眼,看来是这里没错。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隔着生锈的栅栏警惕地看着莫然与冥夜。
她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吞了口口水,还是警惕开口道:“你们是谁?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让你们这些人拿的了。”
莫然扬起他略有欺骗性的笑容道:“大娘,我们是王慧的同学,不是坏人。我们有点事找她,听说她最近总来您这里,所以来找找看。”
妇人听见熟悉的名字和两人的样子,这才渐渐放松了警惕,给莫然两人一猫开了门,让了让身子,让他们进了屋。
两人一猫走进生满铁锈的大门。
门内,由于窗户不朝阳,地上潮湿的厉害,加之房间里只有一盏暗黄的台灯和一些简单的家具,更加映衬着这里的一贫如洗。
莫然走到椅子边坐下,接过妇人手里的水道了句“谢谢。”便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几人开始攀谈起来,妇人介绍说她姓李,和王慧认识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后来两人都觉得对方很有缘分,于是便成了“忘年交”。
“自从我们成了好友以后,她天天来我家又是帮我干活,又是陪我说话的,简直......简直是比我自己的孩子还贴心,只是今天不知怎的,她没有来,兴许是有事耽搁了吧......”妇人说着还捂着嘴笑了起来,看起来她是个性格温和,让人感觉很好相处的人。
莫然又问了几句,眼见是问不出什么了,正起身欲走时,站在墙边看照片的冥夜猛地出声问道:“他是谁?”
妇人张了张嘴正欲回答。
“砰砰砰......”的巨大敲门声响起,伴着一个男人的辱骂:“姓李的,快还钱!别以为你儿子死了就没事了,他害了多少人啊!快点赔钱!子债母偿,天经地义!开门!”
冥夜猛地拉开了门,男人抬头看着一米八几一脸冷漠的冥夜,不禁缩了缩脖子,但下一瞬看着自己手里的木棍,又开始大声吼道:“姓李的,别以为找个帮手你就可以不出来了,没门!我先打他后打你!”
男人说着便对着冥夜扬起木棍打了下去,却被冥夜单手接住,手上一用力竟是将那木棍捏碎了。
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此时冥夜冷冷开口道:“你说,你要打谁?”
男人“你你......我我......”地支吾半天,转身跑了,临走还放了句狠话:“你......你等着,我找几个兄弟打死你!”
冥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手中的木棍碎屑丢了过去,砸到那个男人的头上,砸的他“哎哟”一声,跑得更快了。
“你们......你们不是小慧的朋友吧......”妇人意识到这两人并不是王慧所谓的同学,不禁有些害怕。
“您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实不相瞒,我们是来调查案件的,您可以先给我们讲讲那个要债人的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派人来保护您......”
妇人看着莫然坚毅的眼神,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妇人的儿子名叫朱锐,从小机灵乖巧,深得邻里的喜爱。
妇人与丈夫在阳城开了间小小的水果店,一家人生活的不算富足但幸福。
尤其是儿子朱锐每次考试不管大大小小都会捧回来大大的奖状,这让夫妻俩高兴又骄傲。
那时,妇人认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平淡又幸福地生活下去......
但在朱锐十三岁那年,一场意外夺去了朱锐父亲的生命,也带走了这个家的顶梁柱。
那时的妇人认为自己的天都塌了,她恨不得和丈夫一起离开,但她还有儿子要照顾,她不能倒下。
于是妇人假装坚强,擦干眼泪带着儿子一同生活。
但他的儿子却开始渐渐沉默寡言起来,不愿意笑也不愿意和别人交流。
妇人认为是父亲的去世给儿子的打击太大了,于是她尽力地补给儿子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