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金听到这话,笑着拍了拍小王单薄瘦弱的肩膀,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不就是埋个死人吗?这活我还是能干的。”小王心里这么想着,就和钱万金一同出去了。
三人来到主楼下,把杨劲松软软的尸体抬上了车,大雨把地上的痕迹冲刷地差不多了。
但三人还是被杨劲松的血和脑浆混合物恶心得不轻......
胆小的小王当即就吐了出来,煞白着脸在钱万金的催促下,颤抖着双手,抬起了杨劲松。
三人驱车到了一处偏僻地,这里是“彰德大楼”后的一处小山。
三人将杨劲松的尸体抬到了挖好的土坑里。
猛地,钱万金看见杨劲松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钱万金心里突地一跳,虽然他以前是混黑社会出身的,但这么多年过去,再次猝不及防看见这种画面,心里依旧是害怕的。
那年轻工人也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地惊叫出声:“老......老板......他......他动了......”
钱万金被吓了一跳,暴怒道:“叫什么叫?他什么时候动了?”
说罢,又像是安慰自己般,重复道:“没动......根本没动......”
钱万金赶紧指挥着小王和张达把杨劲松埋实。
三人又连夜赶回市里,对工友们只说杨劲松辞了职,也没人会关心一个小人物的消失......
心头大患已除,按理说钱万金应当安心,但他却没睡几天好觉,先是他总能听见杨劲松叫骂他的声音,那声音朦朦胧胧,似远又似近,还总是在夜半时刻把钱万金叫醒。
镜子中也总是一闪而过一张带着鲜血的脸,而且他总觉得在暗处似是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让他时常感觉不安......
而年轻工人小王,在从钱万金那得了一大笔钱后,也过上了滋润生活,但很快便被挥霍一空,他只能再出去干活,就在一次回家途中,昏昏欲睡的小王正靠着车窗玻璃睡得正香,丝毫没注意危险正在朝他逼近......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凄厉的哭喊声,一辆载着二十多人的公交车与一辆满载钢筋的大货车撞在了一起,一根粗大的钢筋直直捅穿了小王的脑袋,让他在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便再无所觉......
而全车只小王一人死在了车祸中,这件事传到了钱万金耳朵里,他更加害怕了,他整天惶惶不得终日。
梦里,杨劲松挣扎着从土里爬了出来,嘴里血块混合着内脏碎片,含糊不清地大叫着什么,一边叫一边向着钱万金爬来,而钱万金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浑身不能动弹,只能忍受着内心巨大的恐惧,眼睁睁看着杨劲松啃食他的肉,喝他的血......
钱万金在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他浑身的冷汗怎么也擦不净,梦中的画面带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
这已经是他连续做这种梦的第五天了,在梦里他每次被杨劲松杀死的方式都不同,可恐惧却是相同的,以往最为放松的睡眠时刻,如今却变成钱万金不想再承受的噩梦......
思至此,钱万金不再犹豫,让手底下的人低价将“彰德大楼”卖给了一个姓万的开发商,而他则找了个有名的催眠医生,将自己催眠忘掉这段记忆,还入了佛门,想着从此不再过问世俗。
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逃就能逃得了的。
夜里,他还是会梦见杨劲松,虽然在催眠下没了这段记忆,梦里的人也没有脸,能记住的也只剩名字了,但巨大的恐惧还是紧紧缠绕着他......
而张达自此钱万金卖了“彰德大楼”又入了佛门以后,他从前潇洒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没了舅舅的庇佑,他从前得罪了不少人,现在都来找他伺机报复,不是直接上门打他,就是在赌场里联合起来,让他输了不少钱,
后来的投资也不顺,只要是他投的项目,无一例外地全部夭折,他也因此获得了个行业“明灯”的称号......
再后来,一事无成的张达所幸躲在屋子里睡大觉,靠着仅有的积蓄,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虽然杨劲松怀着极大的怨念死去,并且在死后化为厉鬼。
但主谋钱万金入了佛门,他纵使怨气再大,却也奈何不了身处佛门的钱万金。
但莫然几人的出现让潜藏在暗处的杨劲松终于有了机会,它找了个空子就把钱万金带了出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