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付隽准备离开了，他谁也没有说，只是在走之前，见了楚杳一面，他将那个相框送给了楚杳，楚杳犹豫了很久还是将它收下了。

“您............接下来准备去哪呢？”楚杳将相框好好的收了起来。

付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看着窗外一只小鸟笨拙地在树枝上跳跃着，小小的一团影子透过树的缝隙倒映到路边石缝中那一小株草上，为它重新着了色彩。

“或许，是一个有阳光，有微风，最好还有一只爬不上树枝的笨小鸟的地方吧。”

在那之后，楚杳便再也没有见过付隽，在之后很多年的生日礼物，也变成了从不同的地方邮寄来的一张明信片和几张印着那些地方风景的卡片。

楚杳都将它们和以往多年的卡片妥善地放在了那个柜子中，等待着那个最需要看到它们的人再将它打开。

来到m国4个月后，楚杳已经能很好适应那边的生活，除了日常想念祖国美食，不过，幸好学校不远的地方,大概两公里左右有几家不错的中餐厅，餐厅的名字一听就很中餐，类似于川菜馆福恩园（fey restaurant）、港式餐厅聚宝楼（tai pan）..............而且来之前楚杳还带了四川火锅底料和老干妈，偶尔会去中国超市买一些菜在宿舍里自己diy一下。

楚杳还交到了一个朋友迪丽雅，是一个美国本地的女生，十分热情开朗，她们的认识是由于迪丽雅是acsss的志愿者，正好安排了她给楚杳接机，到了学校才发现楚杳就是她的新舍友，不过她俩的日常交流类似于：

“楚，下午有球赛，我们一起去看呗。”

“我下午准备去图书馆，抱歉。”

“楚，我新车到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啊。”

“我和教授约好了今天，抱歉。”

“楚，不要天天学习啦，都要成为书呆子了。”

“..................”

...........................

没错，其实去了国外也并没有多么丰富多彩，更多方面还是专注于学习，每次的课题都很有挑战性，学术作业也有不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材料和论文写作，虽然楚杳不需要适应语言这方面，也不需要花时间去打工，但每天的行程仍旧很满。

和钟空青的再次见面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每隔一个周末楚杳和王教授联系之后，都会来到学校的一个广场上坐坐。

“真巧啊。”楚杳搅动着手中的咖啡。

钟空青看着楚杳，眼里满是探究：“不算巧，我是特意来偶遇你的。”

“你不是真正的楚杳。”还没等楚杳说话，他又继续说道。

楚杳虽然也猜到了几分他的来意，但确实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有些无语地扯出一抹笑，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是一见面就直接说出来，还这么笃定，这让别人怎么狡辩！

“什么不是真的楚杳？我怎么听不懂啊。”楚杳木着脸，声音却感情饱满地念着此刻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你见过楚顷了吧。”钟空青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仍旧自顾自地说道。

楚杳彻底摆烂了，她不挣扎了，他们完全就是拿着答案来和她说的，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是的，我不是原本那个楚杳。”

“你也回来了？什么时候啊？”楚杳随口问道。

钟空青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却透露着几分认真：“他们俩是我课题的实验体，我自然是不能放任发展，而且我需要知道实验是否成功，至于回来，大概是楚顷死去的13个小时23分钟后吧。”

嗯，非常严谨，楚杳默默在心里吐槽着，真是个狠人，说死就死。

“好吧，你想要问我什么？”

“你和她见过？为什么不是她回来了，而是你取代了她？她还会回来吗？”钟空青说出一连串问题。

楚杳撑着脸慢悠悠地说道：“我是和她见过，至于为什么是我，大概是恰当的时间我恰当的死了吧，至于她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

“我和楚顷都成功回来了，她不可能失败，应该是出现了什么偏差，但一切最终都还是会回到正确的轨迹，看来她还会回来的。”钟空青沉思了很久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楚杳听到这话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是在提醒她说钟空青所得出的结论是正确的，是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