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媚这时也慌乱地解释道:“太子殿下,镇国公,的确像如意所言,知意不懂礼数,顶撞于我,我就是想让她不要在外面也失了分寸。”
“但我确实什么都没做,是知意她自己跪下的。”王媚甚至挤出来眼泪,生怕落下个虐待庶女的罪名。
“我也什么都没做啊,难道是我让几位嬷嬷来收拾我自己的吗,难道是我让她们拿这针吗,难道是我主动要求来后院的吗,难道是我要虐待自己然后跪下吗?”孟知意条理清晰,推理高能,再带上眼泪汪汪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孟朝阳和府中的侍从也来了,孟朝阳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看着王媚和孟如意。
“是如意和她母亲有些过分了,回头我好好说说她们。”孟朝阳企图把这事揭过去。
“回头?不如孟尚书现在便处理吧,若是处理的不好,休怪我秦某人不给你脸面。”秦澜城轻启薄唇,冰冷的神情让孟朝阳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那便罚夫人在佛堂抄写经书三日,镇国公,如意将要出嫁,要管的事太多了,三天算是给她一个警告。”
“三日?看来孟尚书是不打算好好处理了,那便报官吧,在场的都是证人,这证据也还在,不如让官府的人看看该怎么处理呢?”
王媚一听,吓得脸色骤变,连忙跪在地上,“镇国公,我也是无心之失,我确实是盼着知意好才出此下策的。”
孟如意一看自己母亲这样,慌忙地祈求赵胤祁,“太子哥哥,我和母亲真的不是故意的,孟知意她颠倒黑白。”
赵胤祁皱了皱眉,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尚书府的夫人想要敲打庶女,这种事在宫中最为常见。
孟如意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他赵胤祁可是要成就一番大业的,儿女情长自然比不上皇位,不如卖秦澜城一个面子。
“此事确实是尚书夫人有错,孤也不好为你辩驳,且看镇国公如何决断。”
“太子哥哥,我母亲是清白的啊,太子哥哥。”孟如意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
赵胤祁皱了皱眉,“此事便这样。”
秦澜城单手搂着孟知意的腰让她坐在椅子上,修长且节骨分明的手覆盖在孟知意的膝盖上,慢慢的按揉着。
孟知意刚刚突然跪下膝盖确实有点疼,秦澜城温热的手掌驱散了最后一丝疼痛。
秦澜城听到赵胤祁的话,挑了挑眉,目光温柔且纵容地看着孟知意,“想怎么处理?”
孟知意想了想,怎么才能让王媚这个坏女人多出点血呢,有了!
“既然母亲屡教不改,多年来一直苛待庶子庶女,那母亲便把管家权交由秋姨娘吧,永不再管府中事务。”
秋姨娘可是个狠角色,年轻的时候容貌算得上是一等一,王媚容不下她,三天两头陷害她。
秋姨娘愣是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生存了下来,还生了一个儿子,叫孟庆元,今年15岁,聪明伶俐。
这秋姨娘性格狠辣,对受欺负的原主还算可以,送过几回吃的和衣服,这份恩情,她替原主还了。
“知意,这怎么能,我可是嫡母,怎么能让一个妾室管家?”王媚开始面露狰狞。
“我看秋姨娘挺好的,来人啊,将秋姨娘叫来。”孟知意抬了抬小脑袋。
“是。”
王媚无措地跪着爬向孟朝阳,“老爷,妾身在府中勤勤恳恳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确实是个误会。”
孟朝阳也有些于心不忍,王媚的母家帮了他不少,但以后要是能攀上太子和镇国公就更好了。
孟朝阳很快便给出了态度,“夫人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苛待知意啊,你年岁也不小了,身体也不好,不如就让秋儿来管家吧,你好好养病。”
王媚听了这话有些绝望。
正巧,秋姨娘走了进来,给众人行了礼,她身上的衣服极为朴素,这么多年为了能在尚书房苟活下去,她不得不低三下四,刚刚侍女告诉她知意小姐要把管家权交由她,她一脸难以置信。
来不及多想,赶紧将头上仅有的钗子拔下去,外面穿了一件陈旧的外衫,甚至还有好几个补丁便和侍女去了王媚的院子。
众人一看秋姨娘的打扮,心里便清楚这王媚平时也没少苛待各位妾室。
孟知意简单将事情和秋姨娘说了一遍,秋姨娘眼神复杂,自己也没怎么帮过这个丫头,怎么如今却对自己这么好。
“妾定不辱使命,好好掌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