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惊讶,和恐惧,让李玖源眯着眼睛看了那僧人一眼。
僧人此刻满意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金色甲胄。“真命护符,还是认得我这个主人的啊!当年给你我还有一丝不舍,没想到今天还是回到我手上,这大概就是命数吧。”
虽然老皇帝迎娶自己后也没见过几面,但这个僧人眉眼间依稀和老皇帝有几分相像。或者说更像大皇子李煌!想到那个大皇子李煌,李玖源的青筋都跳了起来,那家伙竟然在老皇帝驾崩没多久,竟然打算娶自己!!!这要多混账的玩意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皇帝?皇帝也给我死!”玖源怒吼着,一把拽出李文安交给的玉佩。毫不犹豫地就要捏碎。
声称自己是承安皇帝的僧人,微微摇了摇手指头。“还是那么粗鲁,看来你爷爷这一年多来并没有教会你宫里的礼仪啊。”随着他手指的摆动,一阵低语的呢喃在李玖源的耳畔响起。
李玖源拼尽全力的握紧拳头,但那玉佩完好无损,而自己的拳头在不自觉的松开。玉佩则缓缓的从自己的掌心飘离,飞向那那僧人。
“呵呵,大宗师的玉佩。大宗师也是宗室禁卫,只要是宗室禁卫都是服务于皇权的存在!不过这东西在你个小皇后手中,还是有些危险。”僧人笑着,看着手中的玉佩说道。
“你踏马还给我!”李玖源挣扎的大喊着。但无奈的是,随着那亵渎的低语声越来越密集,她渐渐的开始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咳咳咳...皇帝?也是啊,只有皇家能动用这么大的手笔,在朝都用术法无声无息的控制一条街道,还在地下挖了这么大的工程。想对我家大小姐做什么?”钟叔吃力的抬起满是鲜血的脑袋,满脸都是笑意,他吃力的说道。最后还一嘴血沫喷到了那僧人的金甲之上。
僧人单手将钟叔拎起,一脸戏谑的看着钟叔说道:“你家大小姐?不,不,她是我的皇后,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东西。哈哈哈,我家大小姐是你的东西!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钟叔说着,全身猛然红光大盛。那一身鲜血如无数的针刺般向外爆射。
“钟叔,不要啊!”李玖源大喊道。她知道,这是爷爷身旁亲卫士兵最后的手段,自爆!
身披金甲的僧人毫不在意的说道:“呵呵呵...刺王杀驾,谋逆的重罪,是要诛族的啊!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就送你一程!”
只见他另外一只手猛地插入钟叔胸膛,双手用力。
“不要啊...”在李玖源的嘶吼声中,钟叔直接被那僧人撕扯的四分五裂,漫天血雾,如雨点般洒落。
点点血珠飞溅到了李玖源的脸上,她现在连说话都已经不能了,更不要说挣扎,宛如一只提线的木偶。几名同样身裹黄色僧袍的人从角落里跑了出来,恭敬地用类似担架的物件抬起了地上的李玖源。
金甲僧人甩了甩双手的鲜血,缓步走到玖源身前,用手指挑起李玖源的下巴说道:“你还不信我是承安皇帝么?我的皇后。”
李玖源的眼中交织着愤怒与恐惧,这种感觉自从“真命护符”崩解,在僧人周围形成保护屏障的那一刻起,便开始在她心中蔓延。
那枚护符是大西皇室的至宝,它不仅是一件极品符宝,更是皇权的象征。她的爷爷,那位权倾朝野的郑国公,曾经亲口告诉她,这件护符是由开国圣皇在偶遇一位隐世高人时获赠的。它只会对大西皇权的合法继承者效忠,只要持有者未生死道消,它就能提供坚不可摧的防御。
正是因为皇帝将这件无价之宝赠予了她,她的爷爷才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尽管她心中充满了不情愿。
如今,面对着僧人轻易地激活了护符的力量,他难道真的是那人么?.......她努力挣扎,但那无形的束缚导致她现在连眼睛的转动都开始困难。
僧人见玖源的脸都涨的发紫了,随后摆了摆,周围那呢喃的低语瞬间弱了很多。“你想说些什么,我的皇后。”
玖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艹你麻,就算你是皇帝李承安,你弄死了钟叔,老娘也不伺候你。有胆就把玉佩还我,放我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李承安。”
李承安笑着看向李玖源说道“”“我还真有点喜欢你这粗鲁的性格,比那些唯唯诺诺的小娘子有意思的多。不过我还真不敢把玉佩还你,你那大爷爷李阔...确实还是挺厉害的。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还活着么?”
“我管你死活,一百多岁的老不死,把自己打扮的那么俊俏,你要干嘛?打算入宫服侍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