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许青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对无愿道:“你家里最近不是揭不开锅吗?你父亲看不得你哥姐两人挨饿,就向村里那黄老财借了钱来捱日子。”
“哎,我父亲也是糊涂,那黄老财的钱能随便借的吗?那钱借了就永远别想还上。”无愿生气地道。
“谁说不是,这不也是无奈,总不能看着两孩子活活饿死,谁不知道黄老财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许青也是愤愤然道。
“先回去再说。”
无愿和许青加快脚步往家走,进了村口,尚未到家,就见到三三两两的村妇聚集在一起,远远地无愿就听到了她们是在谈论自家的事。
“大牛他妈,你听说没,黄老财带着人恶狠狠去许远山家讨债去了。”
“狗蛋他妈,是吗?远山家怎么落魄成这样,前几年不还挺显摆的吗?”
“谁知道,估摸着以前在外经商坑蒙拐骗,报应来了吧。”
看到无愿和许青走近,那些议论的人都纷纷收声。无愿也是懒得跟这些平时爱背后揭人短的姑婆们计较。
“长舌妇。”无愿嘴里出声,脚步不停往前走。
“咳,大牛他妈,那小子骂你呢。屁大小孩,竟敢回来,有用吗?也是挨揍的份,走走,我们瞧瞧去。”说罢,也都纷纷往无愿家去,这些闲人平时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哪肯错过今天这场。
无愿到了家门口,家里也早有一堆人在那里围观。无愿拨开众人,往屋内走去。看到屋内一幕,把生性平和的无愿也给气坏了。
只见一旁的父亲许远山鼻青脸肿躺在地上,鼻子上还有血在滴落,衣裳上也多处染血,双腿蜷缩着,而一只手竟被人用脚踩在地上。那踩人者,赫然是一个打手装扮的人。估摸着就是那黄老财带来的两人之一。
另外一旁则是靠着墙边正瑟瑟发抖的母亲和哥哥姐姐。在母亲身边,有个腆着大肚腩的中年胖子在说话。
“大妹子,我之前也跟你们说得很清楚了,你们借的五两银子,这么久还不上,加上利息,已经要十两了,我看你们横竖也是还不上,不如让小女娃跟我回家抵债?”
听到这话,无愿哪里还不知道这胖子的目的,大声喊道:“不可能”。
见到门口有人说话,那胖子和两个打手还有屋内的人眼睛都齐刷刷扫过来。看到是无愿,母亲也是楞了一下,随即喊道:“愿儿,你回来作甚。”
眼前这情形,着实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有能力解决的。
“母亲,你别急,事情总能解决的。”无愿稍稍安慰一下母亲。
那黄老财见状,眯着三角眼,捋了捋山羊胡,腆着肚子走过来,把手搭在无愿肩膀上,戏谑道:“解决?小娃娃,你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无愿平时实在不喜别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自然而然地把黄老财那只胖手推开。没想到,早上发生的那一幕再次发生在黄老财身上。
只听“轰”的一声,黄老财的肥胖身躯竟是倒飞向墙角。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哗”
屋外人群不由发出阵阵喧哗,然后就是交头接耳:“刚才怎么回事?那黄老财撞邪了?”
屋内的人也都是一刹那傻眼了,个个张大了嘴巴,都能塞个鸡蛋进去了。
早上的一幕再次重演,无愿这回可算是明白了,这是自己造成的,原来二师兄早上也是被自己打飞的,还以为他是在练功。
无愿抬起自己的小小拳头,仔细看看,不由得暗自咂舌,我这细胳膊细腿,还能发出这么恐怖的力气?
看来是修行那心经的缘故了。想到这,他也有底气了,不像刚来的时候只凭着一时激愤。
屋内两个打手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使了个眼色,示意另外一个去试试无愿。而他自己径直过去把黄老财搀扶起来。
此时屋外好事者也在议论纷纷:“这两个打手过来了,许愿这回一顿揍怕是跑不掉了。”
另外一个声音附和道:“是啊,听说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手底下有两下子。”
那打手小心翼翼靠近无愿,凶巴巴地说道:“小崽子,你使的什么手段?”
无愿此时心里有底,倒也没有被他吓住,接话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打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出手也是不行,随即挥起拳头,一拳砸向无愿,他可不信一个小孩能接他一拳。
无愿此时对自己充满信心,于是不管不顾,也是一拳挥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