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不让我去荆楚?保重?她怎么了?”
看着弹出的消息,心里一阵困惑。
难道张尚远对她出手了?出手就出手吧,反正她本来也是凶手。
但是我看这意思,是张尚远有让我去荆楚的想法,而且这妮子大概是知道些什么,要不问问?
问问,想着我就给她拨过去了语音聊天,却发现已经被删了。
“下手挺快啊,这下可就只能瞎子下水——摸黑趟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买了几身方便活动的探险服,和一些户外工具,换了个发型又置办了几身平时穿的行头,在四环租了个房子,连着吃了几天烤肉,可给我焦虑坏了,涨了五六斤。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正坐在路边摊撸着串哈啤酒,新换的鸿蒙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我下意识就给挂断了。
没过三秒,电话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我意识到债主子来了,喝下杯里的最后一口酒按下了接听。
果然,张尚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小峰啊,你最近有空么?叔想求你个事儿。”
“说这话就见外了,说吧张叔叔。”
听到我的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松快了一些:“是这样,我跟晨晨她妈商量着,想带晨晨回老家安葬,不知道你.....”
我突然想起程雪给我发的那条微信,不动声色的答应道:“没问题,这个事儿我肯定得去。您老家在哪儿,我正好看看研究研究能不能帮上点啥忙。”
“不用你帮啥忙,晨晨这孩子生前也没什么朋友,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啊,对,我们想着后天出发,到时候我让司机接你去,你看行不。”这次说话的是女人的声音,估计是张晨的妈妈。
“行,阿姨,我没意见,老家在哪儿,您跟我说一下。”说着话,我一只手掐算起来。
“看我这脑子,在荆楚,是不是觉得远啊?”张晨母亲语气低落了几分。
我一边掐算,一边应和道:“不远,不远,到时候就给您二老添麻烦了。”
果不其然,此行身入凶宫,命缚两角,太白星蔽,九死一生。
牵扯的有点多,只能算出个大概就这样,到时候怕不是又得玩命啊。
但那天发了血誓了,只能咬牙挺着了。
又心不在焉的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也没心思吃了,起身回家。
刚进家门,黄明海,柳长生和胡素素就纷纷化形出现把我围了起来。
黄明海率先开口就是一顿臭骂:“你脑子让胡家丫头打傻了?血誓是你随便就能发的?我就回老家办点事,你就又闲不住作死了是吧?”
“二爷爷,说他就说他,别挂拉我行不行?你也是,那天还跟我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呢,看出来人家没安好心眼子,还自己撅着屁股往人家套里钻。”
柳长生倒是没太大反应:“小峰虽然这事儿干的挺没脑子,但也不是坏事。”
黄明海一听就吹胡子不乐意了:“你个小长虫犊子,这还不是坏事儿?你问问他,他自己都算出凶象来了,你还在这不是坏事儿呢?练肌肉把脑子练没了吧你。”
“确实不是坏事儿,有本事你打死我!打不死我我就回去跟我爹说您老又跟小辈耍威风,让他跟您老练练。”柳长生就是梗着脖子楞犟,全程面无表情,也不多看黄明海一眼,气人的效果却翻了好几倍。
黄明海指尖赤练咒又捻起来了,咬牙切齿:“来,你今天不跟我说明白,我就把你烤成串给你爹送回去让他看看他养的什么好儿子!”
其实我是想再多看会儿戏,不过我也确实好奇柳长生说的不是坏事儿的说法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五叔,你说说吧,我其实也没想明白。”
见我也没懂,柳长生微微皱了一下眉,回头看了看被胡素素死命拽住的黄明海,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就说说,二大爷,您老也听着,听不懂就不能怪我了。”
话刚说完,一团紫红色的火球瞬间就朝着我和柳长生这边飞了过来。
房子是我租的啊,别整别整。
柳长生仿佛是早就猜到了一样,一把就把我提了过去,挡在了他面前。
“五叔!你大爷!”说完我就紧闭双眼等着挨这一下,以前没少吃这玩意儿,心里有阴影。
等了半天,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灼热痛感,我慢慢睁开眼,就看到柳长生一双幽绿竖瞳看着我,嘴角还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