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被盯的没办法，他犹豫再三，才慢吞吞回答：“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别人的家事。只知道有一段时间，苏文卿跟他妻子确实闹得挺僵的。但是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事呀，你们也知道，苏文卿风流的很，有多个情人，谁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吵架的？”

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除了向苏文卿和林雅求证，其他人说的确实都没法证明。然而现在，苏文卿死了，林雅失踪了。还有一个人，就是部长，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他们。

根据现在的证据，部长已经承认行贿一事，但是对于聚众淫乱，他却矢口否认。而警局现在也没有拿到视频，因为那个博主不承认手上有视频，只是说自己为了吸引眼球瞎说的。而警察也不能因此去搜查他的电脑。

至于那个博主说的是真是假，他们无从得知。也许是真的没有，只是为了博眼球。也许有，只是相关的人花了大价钱拦断了而已。

赵队暂停了审讯，走了出来。他对罗雨吩咐道：“你去把其他人的口供拿给我看下。”

罗雨应了下来，匆忙离开了。

赵队回到他的位置，喝了一大口的茶，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梳理案件。

很快罗雨就回来了，手上拿着打印好的，各个涉案人的口供。

“奇怪的是，他们都不承认聚众淫乱一事，他们就说自己只是参加了私人聚会而已。”罗雨说道。

“那看来他们已经私下通过气了，有人已经介入把视频拦断了。”

“那需要石利珊出来作证吗？”罗雨问。

赵队摇了摇头：“石利珊的身份太特殊了，她本身就是做那种的。再说，你觉得石利珊会帮忙作证吗？她愿意跟你说，大概率是想你继续查下去。”

罗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没有证据，只是靠一个博主的爆料，或者石利珊片面之词，确实很难定那么多人的罪。

“赵队，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苏文卿带林雅参加了这种聚会的意思吗？”罗雨还是忍不住问出刚才在审讯室没有问完的问题。

“不然，你觉得苏文卿还有什么其他的筹码？他的筹码，就是加入他们的圈子。”赵队冷笑道。

“他们的圈子？”罗雨喃喃重复道。

赵队指了指石利珊的录音，说道：“石利珊不是跟你说，她被李园带去了换妻俱乐部？你想想，为什么在那个地方认识的人可以牵线部长？大概率是部长的心腹。后面那个所谓的私人聚会，部长也在，说明他们大概率是一丘之貉。苏文卿除了有钱，还有一个年轻漂亮，且是a大的妻子。”

“所以，林雅被苏文卿献给了部长？”罗雨接了话头，虽然听上去不可思议，但是没有其他更好的猜测。

赵队点了点头：“之前不是没有找到林雅在苏文卿死后，离开何家的动机吗？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

“你是说林雅担心事情败露，才离开国内的。那她是不是也参与了贿赂一案，所以畏罪潜逃了？”罗雨推论。

“贿赂她有没有参与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可能确实参与了私人聚会。苏文卿死后，她这么着急抛弃孩子，离开国内，大概察觉到什么了，想尽可能减少自己身上的影响。”赵队说道，“毕竟是a大的毕业生，她要是爆出这种丑闻，可能比其他人影响更大。”

的确，林雅如果爆出这种丑闻，那每个新闻媒体的头条都得是她了，不仅是a大学霸光环的破碎，更是豪门媳妇的形象一落千丈，甚至影响到她的孩子。

但是，罗雨还是想不通，她略带天真地问：“苏文卿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献祭自己的妻子呢？

赵队摇了摇头：“别人的想法我们哪知道，要知道，沉迷这种活动的，大多数是所谓知识分子，他们觉得自己更开放。对于的普通人来说，匪夷所思，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先进。”

罗雨不屑一顾：“说的好听，我觉得一个男的让自己妻子做这种事大概率就是厌倦妻子了，又不想花成本换个妻子，所以以开放为理由，以自己妻子作为筹码去嫖别人的妻子。只是，为什么林雅会同意做呢？我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

赵队摇了摇头：“你到现在还对她有滤镜呢，你把她想得太简单了。说不定，她私下里跟苏文卿也达成了某种交易呢。她能嫁到豪门，还能让何家认下这个媳妇，这可不是何倩一个人因为疼爱苏文卿被迫认下的，你就知道她应该有些手段了。”

罗雨难以接受，她还是忍不住为林雅说上几句话：“赵队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