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匆匆赶回队里，女警阿雅迎了上来：“刘队，人在审讯室，这是他的个人资料。”

刘石拿过来看了一眼，与黄新虎晚上一起喝酒的是村里一个小队长，叫罗道明，是个罗锅，外号就叫罗锅，光棍一个，平时跟黄新虎的关系挺好，两人一个是光棍，一个老婆孩子都不在家，晚上凑到一块喝个小酒很正常。

阿雅补充道：“罗道明这个人手脚不干净，有盗窃的前科。”

刘石问了一句：“那黄新虎家丢了东西没有？”

阿雅摇了摇头：“黄新虎家虽然不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但那也差不多了。”

“先审审再说。”刘石夹着档案夹进了审讯室。

由于这案子还没有定性，也不能确定黄新虎的死就与罗道明有关，所以严格来说，这不是审讯，而是了解情况。

罗道明多进宫了，很有反侦查意识，一句话也不多说，就是眨巴着眼睛看刘石。

刘石淡淡道：“昨晚你在哪儿？都干什么了？”

罗道明张口道：“回政府的话，昨晚我在黄新虎家跟他喝酒，喝到十点多钟，我就回家了。”

刘石又问道：“你为什么去黄新虎家？酒和菜是谁买的？”

“黄新虎喊我的呗，他请客，当然是他买酒买菜了，我又没钱。”罗道明说的倒也不错，他那小队长的工资还不够他喝顿酒的，要不是靠着平时偷卖点废铁破烂，真没法子活下。

“你们喝了多少酒？”

“一瓶多一点。”

“你喝了多少？”

“两人是匀着喝的，都差不多，我大概半斤多一点。”

“你离开之后，还有没有别的人去黄新虎家？”

“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喝的头昏眼花，都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到家倒头就睡了。”

又旁敲侧击了一些其他问题，刘石也没问出什么来，只能放人，不过放人之后，低声吩咐阿雅：“这是个滑头，安排人盯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阿雅不由道：“盯他能有发现？”

“他至少是我们知道的与死者最后接触的人，他有在现场的痕迹，就不能排除伪造作案现场的可能，你想想，黄新虎当时已经处于醉酒状态，罗道明只要给炉子多加块炭，把门窗一关，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现场。”

阿雅佩服道：“刘队，还是你脑子好使，不过有一个问题，如果是罗道明干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动机？”刘石重复了一句，眉头紧皱着，“这小子是个盗窃惯犯，以他的体格也干不过黄新虎。阿雅，咱们办案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这样，你跟我再去一趟现场，看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线索，另外，让人盯着周道明，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罗道明离开不久，刘石就和阿雅驱车前往卧龙村黄新虎的家。

案子还没定性，黄新虎家的警戒带还拉着，刘石和阿雅打着手电进了去，着亮了灯，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之后，阿雅奇怪道：“房间里到处都是黄新虎和罗道明的指纹，但唯独窗子上没有。”

刘石想了想，摇头道：“这证明不了什么，窗子上没有罗道明的指纹才是正常的。”

阿雅提出不同意见：“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罗道明关窗的时候故意没留下自己的指纹，他可是几进宫的人物，反侦察意识很强，这点作案手段还是有的。”

“动机，还是动机上的问题。”刘石一针见血地道。

“罗道明是个惯偷，那他作案就离不开这个范畴，只是黄新虎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啊。”阿雅觉得他们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刘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说的对，黄新虎家也没东西可偷，哪怕是偷点儿东西，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不至于把人弄死。”

两人检查无果，很是丧气，只得打道回府。进了院子，刘石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个跟头，拿手电一照，是一个帆布袋子。

刘石正要将袋子踢开，阿雅却是道：“等一下。”

刘石不是太明白，阿雅已经把袋子拿到手中，仔细看了一阵，才惊喜道：“我知道了。”

这个袋子是信用社用来装钱的，一般是给提款较多的客户，袋子还在，钱没了，动机就很明确了。

刘石也是惊喜万分，不过随后他又提出一个问题：“这个袋子也未必能够证明什么，第一，虽然袋子成色很新，但也不能证明是近期提的钱，第二，即使这是新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