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渐这时也注意到了，只比叶秋染小一岁的慕宁却比叶秋染瘦弱许多，不免又回想起了在比武场周边听到的有关她的故事，便蹲下身，与慕宁的视线齐平：

“阿宁，告诉我为什么接受了谢衍的挑战。”

盛时的眼眸宛若幽静的深夜潭水，不起一丝波澜却很深邃。

慕宁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是为了系统的奖励吧。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顺着顾渐的话来一句：“我不知道可以拒绝。”

然鹅，并不知晓观众席上发生了什么的小宁同学一下子又把众人拉入地在汴州城流浪时被人欺却无法反抗的脑补中。

所以，当她看见大家惋惜的表情时感到迷惑——

啊勒，装傻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吧……

听到慕宁回答的顾渐眼神也颤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归于平淡的状态，轻笑了一声摸了摸慕宁的脑袋瓜：“这次你表现得很好，但下次记住不要勉强自己，谁敢找你麻烦就告诉我，清楚了吗？”

慕宁下意识地回了句“好”，但总感觉师尊刚才摸她头时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而且师尊说完后感觉心情更不好了。

应该是饿出幻觉了吧。

等等一

慕宁大惊失色。

糟了！！

“咕噜咕噜～”

是肚君打退堂鼓啦~

慕宁：肚君，你为何？！

肚君：对不住了，小宁，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众人嗤笑，就数谢衍笑得最大声。

慕宁不管不顾地抓住了离她最近的——顾渐的衣袖埋住了自己的脸，耳根子都红透了。

毁灭吧，没爱了。

顾渐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乌玖也出来给她打圆场：“哎呀，我们小宁还在长身体，又没开始辟谷，肚子饿了是很正常的。”

“对啊，小师祖，我之前也常如此，这一点都不尴——”月璃及时捂住了叶秋染的嘴，不然莫宁都打算结大家表演个循地术了。

你懂穿慰人的。

“既然肚子饿了就回去吧？”顾渐耐心地询问小姑娘的意见。

慕宁疯狂点头。

“既如此，大家都散了吧，”走之前还不忘“善意”地提醒沈言白一声，”好好教育教育你家徒弟。”

话毕便拂袖带着慕宁离开了。

众人方才喘得一口气，倒是乌玖和曲潋光看着顾渐消散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滟阁。

把慕宁带回许滟阁后，顾渐就称事务繁琐离开了。慕宁趁吃饭这段时间的间隙同许艳阁的外门弟子打好了交道，并承诺有什么八卦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她，其间她还打听清楚了有关白清漾与秦君卿之间的恩怨纠隔——

白清漾的姐姐白清澜、秦君卿及之前命陨的那名万剑锋弟子言宸是昆仑年轻一辈中赫赫有名的三人组，三人在进昆仑前就是青梅竹马，入昆仑宗后又互相扶持， 共同登上年轻一辈的实力峰，三人感情也日益深厚。但不知发生了什么，言宸突然与另外二人绝裂，没过多久就因走火入魔突然暴毙，而白清澜也在相近时间去秘境时身负重伤，现在仍昏迷不醒。而本是三人中吊车尾的秦君卿在那之后突飞猛进，成为昆仑年轻一辈第一人。

“难怪原对秦君卿的描述总是给人一种孤僻、沉默寞言、萧瑟的感觉，原来是少年时痛失挚友啊。”慕宁喃喃自语道。

“但白师姐为何如此憎恶他呢，难道白清澜负伤与他有别样的关系？”

慕宁深知这其中奥妙只有当事人本人清楚，而这些定然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决不会轻易透露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

慕宁摆摆手，她现在开始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况且按理来说，她大概率是回不去的，妈妈他们应该也会好好照顾她的二哈的。

“既然都不打算回去了，还管这些爱恨情仇作甚。”

只要有系统在，无论她怎么摆都是很厉害的啦。

慕宁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筋骨，打算在许滟阁附近散散步、消消食。忽见一处银波明灭，月色秀华，夜风轻弹玉烛几许，吹落一树霜白。

这才是老年人该过生活！

我一点都不想组去了！

(???)

老天爷终于开眼，这福气终于轮到我享受了！

慕宁见此处视野开阔，寻了一好角度坐下，从未感到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