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后,潇潇一行人来到了女子学堂。
“赵统领。”
“在。"
赵释声小如猫叫,此刻,他正躲在人柳玉清和李维则的身后。
早上那会,自己的表现,唉!现在想来,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万一真要是失手把公主掐死了,那他可就活不了了。
“赵统领没来吗?”潇潇叫了几声都没听到赵释的回应。
潇潇转头用日光去寻找赵释,柳玉清和李维则自动散开,赵释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赵统领何故藏起来?是要和本公主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赵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又慌忙点头、又摇头,又点头。
潇潇看着眼前这个面带愧疚的忠诚护卫的憨劲,心下乐了:这人不坏,就是有时一根筋。
“算了,本公主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赵释一听,眼神都亮了。
“现下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把这串炮竹点了。”
潇潇指着不远处的炮竹。
赵释立刻站在了炮竹的旁边,只等潇潇一声令下。
“开学啦!”
炮竹也开始震天响。
“老伯,进来看看,今天有试听课,您听了觉得好了,就送家里的孩子过来读书。”
潇潇热情的招待着一位穿着朴素,但很气质的一位老人。
“活了这把岁数,没想到我大邺王朝竟也有了女子学堂。真是我大邺之福啊。”
老人看着学堂的牌匾,又转头看了潇潇一行人。
“老伯,您也支持这个女子学堂?”
潇潇忙问,被人认可总是让人开心的。
“为何不支持?历朝历代,只有男子可以入学,女子想读书难如清天。
书香门弟、达官富贵家的女子多少还有识字的机会,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几乎没有这个机会。
我自幼丧父,家贫无钱入学堂读书。母亲出阁前,曾在外祖家受教读过些诗文,比寻常女子多些见识。
所以我便从小有了受教育的机会,才不致我愚昧度日。”
“老伯此言鲜为听闻,敢问阁下是?”
柳玉清听着眼前这位老伯定不同寻常,便恭敬问候。
“垂垂老矣,不足道哉了。”
说话间,潇潇一行人将老人请了进去喝茶,一盏茶的功夫得知,此人是大邺七年的举人,曾做过礼部尚书。
上任不久,因刚正直阿得罪小人,后遭构陷。为了自证清白,年纪轻轻便辞官归隐断了仕途。
这些年仅以抄书、替人写碑文谋生,过得十分清贫。
众人起身,纷纷给老人施礼,以示尊敬。
“老朽今日前来,有个不情之请。”
“不知程老伯所言何事?”柳玉清开了君子口。
“不知学堂现在还缺大子吗?”
柳玉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老伯,您是要来我们这给学生上课吗?"
潇潇一下子就明白了,老伯是来找工作的。
“学堂现下正缺老师。您能屈尊来当夫子,是这些女孩们的福气啊。”
潇潇正为找长期老师而发愁,柳玉清和李维则也只能顶一时之需。
鹊桥镇不是她的终点,等忙完学堂的事,她也该起程了。
“程老伯,您能来,我们求之不得,只是您年事已高,学堂课业繁重,怕您身体会吃不消。”
柳玉清有所顾虑。
“我家就在前面十米外的地方。前几年,突发瘟疫,儿子儿媳都去了,只留我和小孙女相依为命。
昨日看你们这学堂招收女学生,本想给孙女报名,但奈何其年龄尚不在学堂招收范围内。”
“程老伯,您满腹经纶,为何想送孙女来学堂?”潇潇问道。
“这孩子自小孤苦,无兄弟姊妹,老朽又快到了入黄土的年纪。
倘若日后我一撒手,这孩子便成了孤儿,到时无人照看……”
这时,一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从门外跑了进来,蹦蹦跳跳,甚是可爱:“爷爷,爷爷,漂亮吗?”
“漂亮,漂亮。"程老伯笑呵呵的摸着女孩的头,一脸的宠溺和放心不下。
“爷爷,你怎么哭了?”
小女孩说着便用自己小小的手指擦拭着程老伯眼角的泪花。
“茵茵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