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道理,他们犯了错,就让他们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便好了,你一把年纪了跟着凑什么瞎热闹。”
瞧瞧把自己这把老骨头造作的,又不像她,是新鲜出炉,年芳十六。
话虽如此,但溟尘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是我没有教导好。”
行吧行吧。
苏皎皎也不想与他争辩什么,反正不干她的事,是死是活都跟她没有关系。
正打算趁他病偷溜的时候,苏皎皎又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你眉心那点朱砂怎么老是一闪一闪的,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提及这个,溟尘竟破天荒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这不是你的杰作么?当年趁乱钻入我神海之中的,你的残念。”
一听这话,苏皎皎就不乐意了,明明是罂骨干的事,怎么还算到她头上了,这口大黑锅她可不背。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请你更正一下,这是罂骨的残念,不是我的,我是苏皎皎,暂时还不是她。”
尽管苏皎皎解释了,但溟尘仍是不为所动,脸上仿佛还写着几个大字“你就是罂骨,罂骨就是你”。
“不识好歹。”
苏皎皎瞪了他一眼,怒骂了一声。
随即,伸出了食指,在溟尘的眉心处轻点着,“你先安分些。”
本来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朱砂竟真的不亮了,恢复了平静。
苏皎皎大喜。
“这下能区分了吧,我可比罂骨善良多了。”
看着她这副得意的样子,溟尘嘴角勾起,发出了几声低笑,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映透出了一抹亮光,在昏暗下好似明亮的星辰,熠熠生辉。
“好笑?”苏皎皎狠狠剜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不爽,“残念我也帮你安抚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
说完,苏皎皎正打算大步离去,还没走几步,一股熟悉的感觉又令她顿住了脚步。
“今后,你去哪需得带着我,否则,这金罩便会困住你。”
溟尘从身后徐徐走来,语气不急不躁。
呵。
苏皎皎冷笑一声。
“怎么,怕魔神回归?”
她没有回头,只用背影面对着溟尘,看不出她此刻是怒气是平静。
溟尘走到她身侧,同样目视着前方,反问道:“你觉得呢?”
苏皎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好,解开。”
重获自由后,苏皎皎毫不迟疑就往外走去。
“幽泣,走了!”
苏皎皎对着空中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黑一金两把剑就前后回来了。
苏皎皎看也没看直接飞上了姽婳扇就走了,不过再快也快不过溟尘,他轻而易举便跟了上来。
幽泣望了他和浮华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但她又不敢问。
因为苏皎皎看起来情绪不太好。
任谁喜提一个跟屁虫应该都不会很高兴的。
于是,幽泣十分有眼力见的闭上了嘴,选择漠视他们。
夜间的风带着些冷意,疯狂地往苏皎皎身体里钻,为她扫去了一些阴霾。
忽的,溟尘突然之间开口:“往西南侧飞,那里有些不寻常。”
苏皎皎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其他,往他说的方位飞去。
二人来到了一个诡异的村庄,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外缘停了下来。
这个村庄看起来挺大的,约莫算起来应当有百来户人家,但是却感受不到丝毫的人气,村庄里也显得萧条又寂静,像是集体搬迁了一样。
最很可疑的是,这个村庄看起来并不富裕,如果是大规模搬迁,不可能不带走自己的家当。
除此以外,二人还察觉到了一抹不寻常的气息,有些类似于……鬼气!
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苏皎皎心头。
不会吧,这么绝?
漆黑的夜晚,村庄周遭的树木嚎叫着、呻吟着,疯狂地拍打着房屋,似乎在宣泄着什么。
苏皎皎和溟尘逐步走进了村庄。
蜿蜒的小道上长满了杂草,向四周望去,附近的屋子斑驳不已,院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看上去,好似许久都不曾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