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日一心扑在研究院里,再加上无父无母,从来没有和男人接触过。更别说谈恋爱了。
这男人…身材怎么这么好…
何青凤霎时感觉脸上发红,就悄悄离开了。
不料刚离开,就被王大丫给撞见了。
“三婶婶,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直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果然下一瞬门就从后面开了,王野川从她身后出现,身上还散发着雄浑的男人气息,但此刻不同的是他外面套了一身粗布衣衫,他紧皱眉头,目光忧心忡忡看着何青凤,“为何脸这么红,莫非是偶染风寒?”
何青凤干笑两声,躲避了他的视线,“没事没事,只是刚刚挖了头野蒜,不小心尝了一下,被辣到了。”
听到原来是这个原因,王野川这才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来,“没事就好。”
何青凤心微微跳了两下,目光却还是控制不住,朝他那被衣服包裹着的雄浑身躯看去。
何青凤这具身子已经快有一米七了,但是这家伙还比自己高一个头,估摸着都快两米了。
难怪人称活阎王!
不过性格倒是比他们好多了,简直和那刘菊花两模两样!
上午做的牛肉包子,那刘菊花绞尽脑汁的诓骗了两个回去,竟然将里面的肉馅掏了出来,用盐给腌起来,每天就挖一点点出来煮汤喝!
也不怕臭了,吃坏了肚子。
“这是这个月的饷钱,你都收好,买几床暖和被子,明天下午我就要走了,遇到事了就去驿站那边给我写信。”王野川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把碎银子。
这分量可不轻!
没有推开,何青凤点头就收下了,毕竟自己现在这里,真的是破破烂烂,确实需要钱。
然而,何青凤已经做好了刘菊花来抢钱的准备,其实这刘菊花不仅没有来,而且一大早就和周秀云一家人走亲戚去了,独留她和三个孩子在家。
不对劲…
心里这样盘算着,何青凤就准备把昨天的树皮都拿出来晒一晒,不料一转身。
啪!
一个腥臭的鸡蛋,直直的砸在了何青凤的头上,险些砸翻她的碗。
蛋壳碎了满头,腥臭滑腻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流了满脸。
“何青凤!你们欠立松哥哥的银子都过了两月了,什么时候还?”尖锐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少女,她模样清秀,身子生得单薄纤细,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棉袄,手里还拎着一筐子的鸡蛋。
“何青凤,你们欠的银子再不还上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屋子!顺带直接烧死你!”周雅春扬着下巴,犀利的视线隔着长空,直勾勾的瞪着她。
周雅春是村长的女儿,她口中的立松哥哥,则是刘菊花的债主的儿子孙立松,刘菊花早年借了孙家一些钱,拖了太久了,就不舍得还了。
这个周雅春虽然才十五岁,但是性格极为刁钻野蛮,喜欢自己的表哥孙立松,当年在何青凤小时候,也曾有人打趣说给两人结的娃娃亲,虽然后来作罢,但是总归还是有这么一件事情的。
周雅春气不过自己心爱的人差点是别人的未婚夫,还是个大肥婆,就总是来找原主的茬,原主软弱无能,天天被她欺负。
今天,估计是打听到只有她在家,于是又上门来了。
何青凤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臭鸡蛋粘液,望着眼前的少女微挑眉头,不由失笑,“周雅春,借你家钱的是刘菊花,借的也是他孙家的钱,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
周雅春嗤笑一声,眼里满是浓浓的不屑,“你如今是她儿媳,就是一家人,找你要钱天经地义!”
说完这话,周雅春就抬起脚来,一脚把那堆在门口的柴堆给踢翻了。
码的整整齐齐的柴棒,霎时间就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惹的旁边圈子里的鸡鸭叽叽喳喳的吵着。
踢完后似乎又觉得不解气,周雅春伸手又将旁边的水缸给掀翻了,瓦制水缸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直接破出一个大洞!
那里面的水便哗啦啦的淌了一地。
水直接淌到了何青凤脚尖。
“赶紧还钱!否则这些你也都保不住!”周雅春指着那群鸡鸭说。
何青凤面色微冷,半晌后勾唇冷笑,“要是被孙立松知道你是这副模样,还会娶你?”
“你爹要是知道你周雅春上赶着倒贴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