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方羽绝对鱼归大海，坐直了身体，俨然一个小干部一般，轻轻哼了声，也不言语，在他心中，张小强就是他的跟班。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王永银老师个头不高，有点黑黑的，打人非常狠，最为变态的规定是，放学后不让两个孩子在一起玩。

“上课！”“起立！”“老师好！”“请坐……”

王永银让同学们坐下，紧接着道：“范东子，方羽，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

王永银几乎是吼出来，这种场景方羽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王永银打人虽然狠，可比起自己的老妈，那根本不算什么。

范东子一脸木讷的站了起来，无辜的看着王永银。

“你们两个是不是前天在一起玩了……”

王永银手中教鞭敲打着讲台，邦邦的响声，吓的范东子急忙把头低下，见方羽范东子都不说话，猛然用力一敲讲台，震的粉笔灰飞舞起来，这时，方羽看到这些粉笔灰，就如同昨晚看到自己窗子上的水珠，只要他用心一点，就能够查出粉笔灰的个数……只是这个数量太多了，多到方羽不知道怎样表达这个数字……超过一亿了……

粉笔灰的数量不能太多，不然方羽会感觉到头有些眩晕，方羽数完窗上的水珠之后，就感觉有些晕晕的。

“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玩了……”

方羽用余光看了看其他两个小伙伴，看来当天的情景王永银并不完全知情，后来自己被找到也是林婆婆给送回的，自己到底有多危险，这个班主任老师也不知道。

“方羽，你说！”

“没有！”方羽的眼神比范东子还要清澈坚定。

撒谎早就成了方羽的家常便饭，王冉和方东林时常教育方羽不能撒谎，可是不撒谎，就要挨揍，不撒谎哪里能行。

“真没有？”

王永银声音又提高了八度，方羽清晰的感觉到粉笔灰震颤的更加混乱了，有一些甚至进入了王永银的鼻孔中……

“我一直在家做作业了……”

“你撒谎，方羽你离家出走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还帮你爸妈找了呢。”

方羽沉默了，他也不知道王永银掌握的情况多少，撒谎得有度，本来方羽想说自己去山上和海爷爷学武去了，可他撒谎的经验告诉他言多必失。

王永银见这两个学生都不搭话心中更加的生气，用力的拍了一下讲台道：

“范东子，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鸡兔同笼问题！”

这是一道作业题，方羽昨天做作业了，知道这道题算是一道简单题，可是对于范东子来说，这可是奥数拔高题，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出来。

方羽则眼神放空看着空中飞舞的亿万个粉笔灰，念头守一，心中暗想，这些粉笔灰要是能够进入王永银的鼻孔中就好了，仅仅是一个这样的想法，有上万颗粉尘似乎听从方羽的想法一般，飞速的进入王永银的鼻孔中。

“阿嚏！”王永银打了一个喷嚏。

粉笔灰在空中乱舞起来，巨大的气流将王永银周围的粉笔灰冲击的变得少一些，方羽心中一笑，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他侧头看了一下范东子，知道这位老哥肯定是题不会做，一般范东子答不上来题先是脸憋通红，之后就支支吾吾，若旁边有小伙伴提示，没准能够答上来一道两道，这全靠运气，答不上来的话，就低头不说话。

不过对于鸡兔同笼问题，范东子还真做了。

范东子有些窝火，昨天他被迫在家做作业，正做到鸡兔同笼问题，而他家里正好养兔子和鸡，本来是分着养的，范东子也是玩心起，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精神，将鸡和兔子放在了一个笼子里，然后数头和脚，奈何鸡和兔子在笼子里不老实，数了一会就查蒙圈了，而且还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兔子的腿头，哪个鸡的头没数，最后题没算出来，拉了自己一手鸡屎，还被下班回来的他妈妈揍了一顿。

“鸡和兔子在一起能生出狼狗啊……”

范东子随口这么一说，正是昨天他母亲打他时说的话……

方羽离范东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虽然教室不大，从南到北也就十几米距离，范东子在南边坐，方羽在北边坐，正常这样的距离是听不到的，王永银也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王永银还以为范东子在回答问题。

“报告老师！”

范东子的同桌李云凤高高的举起手来，朝着王永银的方向伸了过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