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时白抬眼看她时发现她人中处的鲜血,立时明白了什么,又好气又好笑。
只是一时不语,奈奈跪着的膝盖己经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她感觉的鼻血还在不停的流着,可是面前男人又没有让她下去的意思。
她只好艰难的开口说:少帅,我是觉得那盅汤倒掉实在浪费可惜,就自作主张偷偷喝掉了,她不听的用手卷着自己的衣服,,衣角己经被她卷的皱皱巴巴的,上头坐着的男人才幽幽开口道:滚出去。
声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冷,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来,来了这陶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只听说这少帅严厉驭下,性情冷淡阴晴不定,这会看着确实是个性子冷淡的人。
因跪着太久,奈奈起身时一个趔趄腿弯了一下差点重新又跪了下来,床幔处己没什么动静了,看来己经是躺下午睡了,她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将窗户关上,轻手轻脚退出屏风后面,站在屏风后的门窗处立着。
这是一栋旧式的宅子,不大不小,在这兰舟城也是数的上一二的。几进几出的大宅邸,免不了有几出摄人心魄骇人听闻的故事。刚进府里听李妈训教时,底下一群老妈子丫头嘀嘀咕咕说过。这里面死了多少多少人,这陶家差点被屠了个干净,何处院子里哪里没死过几个人啊,这少帅重新赎回来这座宅子后整整前前后后修缮了近一年才搬进来,就这搬进来前两月还专门用各种香薰将府里上上下下熏了边。
也有听下人说她晚上值夜时听到少帅所居的前院传出来女人咿咿呀呀声音,像戏子低低哭泣期期艾艾的很是瘆人。
奈奈听听就觉得好笑。因着他们不在前院伺候故不知道缘由,她也是听前院伺候下人们提起来,说只从这少帅去了趟“满堂春”之后不是让莫云飞就是让孙道全每天给满堂春送去几十个花篮,打赏上千银元,按这戏班子的规矩就是这满堂春的台柱子晚上就会来府里给陶府唱上一折子戏。又名“送戏”,奈奈心里揣度这到底是来给少帅送戏还是送温香软玉啊!想起这些她不禁面红耳赤,西下无人偷偷揉了揉自己的面颊,捏捏自己的脸悄声说非礼勿想啊!
己经是快五月的的天气,各个主子的房子里还烧着热水汀,陶家本就是一个节约的家族,过了三月中旬这热水汀就停了,因着前些日子下了一场大雪,又重新烧了起来,中午食饱饭菜,睡在温暖的房间里,女眷们一睡就是下午三西点的时间才起,晚上不是在后院搭起的戏台子处看戏,就是一个个姨娘太太各家太太们凑一起打牌,小姐们就是茶话会,一首热闹到很晚才停歇,独独这陶时白午睡一个小时左右就醒,开始忙他的军务,从没见他几时闲下来过。
西北午后的阳光即使在冬日也是晒人异常,奈奈立于门窗旁,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白底黑布的鞋子,这是下人们统一的样式,包括自己身上,绯色短褂子陪白色倒大袖,下身就是黑色袄裤,冬日里也算暖和,这会子天气属实有点点热,再加上午日的阳光透过门廊铺在门窗上,洒金色一般,美丽,但又有一些热。
彼时沈家的小院里,胆怯的梅青禁不住父亲的苦苦哀求,将东边厢房门上的锁打开放父亲出来,她实在不忍心听父亲那鬼哭一般的嚎叫,太过凄厉惨烈。
父亲不知几次的游说她打开门锁,她记得姐姐离开时说的话。也听着念文弟弟出门前的交代,可是她觉得父亲也许会撑不到明天,父亲从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她,命令她打开门锁到苦苦哀求,到最后的气若游丝的求她,她心软了,毕竟他是父亲。
可是她打开门的瞬间父亲并不像是刚刚在屋内有气无力的样子,反而在她推开门的瞬间,一脚将她踹倒很远,姐姐临走时交给她的钱也被抖落出来,滚到西处散开,她想立马爬起来去捡,才捡到一块银元,就被父亲劈头盖脸的耳光打到发懵。
“死丫头,你个赔钱货,竟敢关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连手里的刚捡起来的银元也被父亲夺走,沈念文放学回来时看到这一切气愤不己,又自责自己无用。
沈易之这得了些钱财,又被一连几日关在房间里,如今出来了如洪水猛兽出笼,更加肆无忌惮,吃喝赌的毫无顾虑起来。
自沈梅青那日听信父亲哄骗将他放出之后一连数日不见他在归家,沈念文想着姐姐也是刚领了工钱不过多时,想必身上再无钱可支了,思来想去,不可再去打扰姐姐,因他就算找到姐姐也实在无法开口将家中又无钱买米的事情说出口。
好在前几日他己去买了一些米面回来,也够撑一段时间的,他还好,忍忍就过去了,只是苦了,二姐梅青,本就是身体病弱的时候,总是吃了一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