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下来,玉阶依偎在绯衣女子的怀里撒娇,惹得白衣男子好一阵说道。
玉阶无畏的说:“我在自己的宫殿里,在我白鹊姨姨的怀里撒娇怎么了,怎么了?”胆大地冲白衣男子吐了吐舌头。
白衣男子伸手就是一个暴扣,玉阶痛呼一声,璟心里颤了颤,出手阻挡,“前辈!”
白衣男子轻瞥了瞥璟,收回了手,淡淡说:“性子倒是和青阳年轻的时候越来越像。”
玉阶问:“那我的长相呢?”
白鹊温柔一笑,刮了刮玉阶的鼻头,“和云桑长的相似,但多了五分朝气蓬勃,眼睛长的像神农王,但里面的神情又截然不同。”
白鹊曾是玉阶的母亲云桑王姬的坐骑,她说玉阶长的像母亲和外祖父,那就一定是很像。
“这丫头眼睛里都是鬼点子。”白衣男子倒了杯热茶,递给璟。璟恭敬伸手接过,低声道谢。
玉阶双手托着下巴,眼珠一转,“若青,你化成人性也有几百年了吧?”
白衣男子饮了杯热茶,淡声说:“叫叔叔,不许叫我的名字。”
“哦”,玉阶眨眨眼睛说:“这三十多年,你和白鹊姨姨一直在高辛待着吗?”
若青说:“前五年在五神山等着你回家,第六年便离开了高辛,四处追寻你的消息。”
若青的真身是一只重明鸟,曾是玉阶的父亲轩辕青阳的坐骑,最是规矩沉稳,也古板。姑姑有一次回家探亲,看到若青挑着个亮堂教鞭,呵斥树上的玉阶下来练剑。玉阶会抱怨,但姑姑却笑了,念叨着:“我小的时候,大哥也是这样,我最怕的,就是大哥了。”
玉阶心里有暖意流淌,轻飘飘的二十多年,却是人族的半生,若青与白鹊将她看做是爹娘的延续,从出生起,玉阶就没见过爹,若青好似充当了爹的责任,每日会捉玉阶起来在庭院中练习爹以前的剑法与心得,载着她去各地村落和城镇开阔眼界。后来她和哥哥被爷爷送到高辛,若青和白鹊化作人形陪伴在她的身旁保护着她,在玉阶的心中,白鹊和若青占据着和奶奶,娘,伯伯,伯娘,姑姑一样重要的位置。
若青问:“是谁伤的你?”他顿了顿,“中原六大氏族不敢动你,便只剩下赤水家,涂山家,防风家,鬼方氏排除在外,它没理由动你。”
白鹊说:“防风家也没有理由,他家的二公子与三小姐与阿满交好,涂山家也不可能,他家始终中立,断不会做如此糊涂之事。”
若青语气淡淡:“不管是谁,只要与刺杀阿满有关联的,我都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当着人家少主的面谈论着关于人家家里的事,玉阶拉了拉若青的袖子,憋着笑意说:“若青叔,璟还在这里呢。”
若青看向璟,“你有什么意见吗?”
璟摇摇头,一派的清雅自然,“前辈一片拳拳爱子之心,璟没有意见。”
白鹊饮了茶,说道:“天不早了,涂山公子还是先离开吧,阿满也要睡了。”
玉阶疑惑“嗯”了一声,脑袋刚想从姨姨怀里出来,又被按了下去。
若青站起身,伸出了手,对璟说:“请。”
璟回了一礼,含笑看了看玉阶,又对白鹊行了一礼,踏步离去。
若青坐了下来,对白鹊说:“涂山家的公子,不错。”
玉阶从姨姨的怀抱里探出头,白鹊说:“第一次听你说一个人不错,但这位涂山家的公子已经有婚约了,配不上我们阿满。”
玉阶表示不赞同,“怎么配不上,璟说他会退掉婚约的。”
若青轻叹:“青阳和云桑都是那般聪明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