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招收新弟子之日,落苏拉着伯行之一同前来报名。他起初是拒绝的,在她再三劝说下,勉为其难报了名。
落苏在弟子名牌生辰那一栏,赫然填上了夏至,她的诞辰并非夏至,只是她要牢牢记住那一天。
她同伯行之进入外门新弟子会场,亦是今后的练武场,里面人山人海,虽然外门弟子并无招收门槛,但最终通过考核,可正式入门拜师者仅二十人。
她拉着伯行之往前排凑了凑,突然匆匆跑过一人撞了一下她,会场人太多,碰撞倒也是常事。
“啊!我的钱袋,刚刚还在,怎的就丢了?”
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名男子的呼喊,人群一阵骚动。
莫不是刚匆匆跑过去的那人偷了钱袋子?她转身追了出去,伯行之也跟着她追了出去。
人群见匆忙跑走两个人,皆以为那二人是偷儿,也跟着追了过来,呼啦一下,会场乱作一团。
维护秩序的入门弟子见状,冲过来查看状况,得知有人丢失财物引起骚乱,立刻通知各峰主和长老。待各峰主和长老到达时,落苏和伯行之正被一群人各种围追堵截,符纸满天飘洒,各种看家本领满场纷飞,幸好今日不得配带兵器法器,若不然这新弟子会场,定城收妖大会。
太荒唐了!玄玉门自成立以来,就没有同门内讧的情况,落苏也真真是开辟了先河,今日之事若宣扬出去,就是让天下看了笑话,还怎的立威统领各派?
“住手。”
白玉峰主涂长丘一声狮吼呵斥。众人停了手,见各峰主和长老到场,集体行礼作揖。如今门主正值闭关,白玉峰主暂代门主之职。询问之下得知起因竟是一弟子丢失钱袋引起骚乱,如此荒唐,更为震怒。
丢失钱袋的弟子上前,朝立于正中的白玉峰主涂长丘拱手一礼,说明丢失钱袋情况,旁边二人更是一唱一和,硬是将偷窃的大锅扣到了落苏和伯行之头上。
她仔细看过去,正是那日大街上调戏瑶琴的三名男子。玄玉门不收行为不当之徒,她把当日情景当众复述,众人指指点点。
为首的男子上前对众人一礼,不慌不忙地解释,那女子名为瑶琴,名为摘星楼艺伎,实则为妖邪嫣然卖命,那日他三人欲将其擒拿,压至玄玉门问责,不料被落苏和伯行横叉一刀放走了瑶琴,不知这罪责该怎么论处?
“这还不是他们先对瑶琴行为不端才让人误会。”她据理力争。
“那偷盗之事又怎说?”三人中的另一人站出来,“敢不敢让我们搜身。”
那人说罢就要过来搜落苏的身,她闪身躲开,这一躲,更让人怀疑了她偷盗的行径。
这可是玄玉门,岂是尔等宵搜就搜的?
“嗖”的一个力道,朝她袭来。
随着一道身影落地,从她怀中掉落三只袋子,一只装着腾蛇蛋,一只是她赢来的银钱,那另一只从何而来?
“这就是我的钱袋。里面共二十三两五钱银子,还有十个铜钱,若不信大家可以验证一番。”
站在前排的孟子骞拾起钱袋数了数,确实是二十三两银子和十个铜钱,他不相信她是偷盗之人,禀明各峰主和长老,说明落苏即是协助他完成任务之人,不可能是宵小鼠辈,其中定有误会。
于玄玉门门规,涂长丘将此事交于明正堂处理。
“不必。”
这声音声如洪钟,平缓沉稳不带一丝情感,落苏再熟悉不过。
沧渊一身黛蓝色长袍,银发扣,制式简单,傍晚余晖晚霞似他翻飞披风,龙章凤姿气势逼人,他本就比周遭高出半个头,那一步步走入人群的气势有如千军万马,让人群不自觉分开一条路,所有弟子抱拳作揖齐声致礼。
各峰主、长老也是对他笑面相迎礼让三分,他只点头稍作回应。
落苏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气息有些慌乱。沧渊造诣深不可测,普通邪祟十里内可轻松探得,修为高些的邪祟五里也可定位。她如今身负风不渡,不知该如何是好。
沧渊一步步向她逼近,她心跳越来越猛烈,直至沧渊在距离她一丈之处站定,也未对她有任何动作,连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她心有疑惑,还是小心为妙。
孟子骞上前说明情况,沧渊瞥了眼三人,凭空化出一符,一记掌风直接将符拍到三人当中一直未开口的那男子身上。
那人指着丢钱袋的人,开口就道:“钱袋子是他让我栽赃给落苏和伯行之的。”他震惊地双手捂住嘴,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