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姐妹聚餐。”她心虚地瞥了他一眼,发出憨笑。
“装!”秦风无情地戳穿她,“你该不会又去跟陆慎霆鬼混了吧?”
这么晚,除了见那舔狗还能见谁?
“不不不!不是的!”白宜宁双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真是姐妹聚会,不信你打给露露!”
把实情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她毅然决然让宁露背了黑锅。
“你身上……什么味?”拧着眉,秦风凑到她发间,轻嗅了两下。
“火锅啊!”白宜宁跟着闻了闻,“有这么大吗?”
身在其中,她鼻子仿佛失了灵。
“赶紧回房洗澡!”秦风放开了她,“你不调时差了?”
他知道白宜宁除了拍戏,名下还有很多商务合约。
若是史蒂文的电影安排在下个月,估计她是没多少休息时间了。
“哎哟,知道了!”一解放,白宜宁就像撒欢的小兔子似的飞奔上楼梯,“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
她象征性关心了两声,身影便消失在门内。
次日清晨,林如墨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他脑袋胀痛,左手下意识抚摸,一用力,差点把额前的纱布给揭下来。
腹部也有紧绷牵拉的感觉,他浑身酸痛像被打了一样。
慢慢眨眼适应着刺激的光线,他定睛一看,自己正身处于一间少女心拉满的粉红色卧室。
看这架势,他还以为自己不幸掉入了暗黑童话风的无限流剧本。
刚打算起身,门把手就被人微微拉开,映出张美丽清纯的脸。
“你醒了?起来吃早饭!”宁露态度冷淡,端着个餐盘走进房间。
“怎么会是你?我这是在哪?”
林如墨丈二摸不着头脑,昨晚跟他喝酒的人明明不是她。
“你问我?这当然是我家啊,还能在哪?!”
一晚上像只死狗一样死睡不醒,没想到睁开眼就是兴师问罪。
“我?你家?”林如墨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受伤?”
支撑着床面,他艰难坐起,牵扯到腹部的伤口,他忍不住‘嘶’了声。
“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宁露拒绝回答他略显傻缺的问题,“是宜宁昨晚把你扔到我这来的,你头上的伤也是我包扎的。”
赖了一晚上,连句谢谢都没,这男人真够没礼貌。
看了眼宁露准备的丰盛早餐,林如墨全无胃口。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四目相对间,他大抵猜到白宜宁把他送到这来的意图。
喉结微微耸动,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身上的脏衣服已被换过,他浑身上下,只剩下条不太合身的平角裤衩。
“那个……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
他扫了眼床头柜上折叠整齐的衣物,支支吾吾地开口。
“知道了,早餐记得吃。”
拉过薄被遮住男人若隐若现的胸肌,宁露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退出了房间。
昨晚弄脏的旧衣服已被洗过,他手机被压在衣服下面。
林如墨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肆意的敲打,又觉得打字太慢,干脆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此时,白宜宁正在化妆间化妆,她早上有个拍摄,没睡几小时就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幸灾乐祸地抿了抿唇,将音量调到最低,手心捂着唇清了清嗓子。
“白宜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都答应帮我做戏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这女人一点契约精神都没,即便是后悔,也不能把他推给别人。
“你还怪我?”白宜宁倒反天罡,“昨天我为了你,当街跟你那个初恋女友在街上打了一架,浑身都是伤,这你怎么说?”
低头,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小拇指被掰断的指甲,不管伤大伤小,反正是受伤了。
“初恋女友?”林如墨有些抓狂,“昨晚你碰到林芝芝了?”
怎么会这么巧,难不成从一开始她就在跟踪他?
“可不是嘛!”白宜宁重重点头,“她不光骂我,还打我!一个劲得在我面前宣誓她的所有权,我为了你,可牺牲太多了!”她煞有介事地抽了抽鼻尖。
“对不起,我不知道。”林如墨声线软了下来,“你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