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成了一条狗？”

唐小川有些无法理解李卓的话。

“不是我变成了狗的样子。”

“是他说出那句话后，我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醒转的噩梦，我竟然真觉得自己是一条狗。”

“我像狗一样爬行，像狗一样汪汪叫，和家里的金毛同吃同睡。”

“最恐怖的是……最恐怖的是我在被他重新唤醒以后，我发现我正在街边的厕所里，我在吃……吃屎！”

说到最后。

李卓的身体颤抖如筛，情绪已经崩溃。

听完李卓的话，唐小川和鲍金宝面面相觑。

这听起来很魔幻。

如果不是眼前的李卓疯了。

那李登天就一定有问题。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唐小川还比较冷静。

“大概半年前。”

“你怎么没有报警？”

李卓愣愣的看着唐小川，“你觉得警察能相信这样的话吗？我会被当成疯子的！”

“那你现在怎么来和我们说？”唐小川道。

“你们不太一样。”

“我很确定你们不是一般的警察。”

“你们的年龄很小，但是证件上的级别却很高，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面对我父亲的时候，没有平常人的那种敬畏感。”

“要知道他作为海城前列的富豪，即便是厅局级和他交流时，很多时候也带着谨慎，而你们没有。”

李卓现在的样子看着很狼狈，但是身为富贵人家的子嗣，察言观色的能力依然突出。

唐小川和鲍金宝对视一眼。

两人先前都以为伪装的挺好，没想到早都被人看穿了。

“听起来这个李登天真有问题。”唐小川首先开口。

鲍金宝点头，“应该是个异人，可能是精神操控类。”

“那我们上报组织？”唐小川问。

鲍金宝摇摇头，“仪器没响，有可能不是，如果报错了的话，可能会扣工资，你能接受吗？”

唐小川认真想了想，“不能。”

“巧了，俺也一样。”鲍金宝道。

……

和李卓对接完，已经是傍晚。

彩霞漫天，将整座城市裹的一片金黄。

唐小川和鲍金宝决定和李卓再次前往李家，核实李登天的情况。

“别怕，我们会保护你。”

在李家门口，唐小川安慰了全身都在颤抖的李卓一句。

如果没有他这句话，李卓恐怕连推门的勇气都没有。

显然，他已经对李登天恐惧到了骨子里。

李家正在吃饭。

满屋都是饭菜的香气。

看到李卓带着唐小川和鲍金宝来到家宅，坐在餐桌上首位的李登天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两位警官怎么又来了，是犬子请二位来的？”李登天笑笑。

听到犬子二字。

李卓双腿忍不住的一抖，眼看裆下已经露出一抹黄渍。

“李先生向我们反映了一些关于您家庭内部的情况。”唐小川把话接过去。

“是他胡说了什么吧。”

李登天没有任何意外，“我这儿子有精神病史，有时候犯病会说些胡话，只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不好对外说，一会儿我让管家将他的医疗报告给两位过目，但是还请两位警官对外保密。”

这样说完。

也不等唐小川和鲍金宝多说什么，就一挥手，“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吃个便饭吧。”

没法。

唐小川和鲍金宝只得先在餐桌旁坐下来。

这时李卓已经一句话不敢说。

坐在餐桌前。

唐小川仔细观察了一下李家人的情况。

无论是李卓的妹妹，后妈，女友，都只是安静的吃饭，眼神都没有朝着唐小川和鲍金宝身上落一下。

但是。

唐小川依然能够深刻的感受到她们身上的恐惧。

再看看李登天。

这个海城富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上也没有透出任何气息，只是大口的吃着饭菜。

整个李家大宅内，一时间透着无比的安静。

一切好像都不对。

但是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

难道李卓真的是个神经病？

唐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