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你叫的顺风车吗？”一辆私家车在张贤边上停下来，司机向张贤喊道。

“是的！”正沉浸在悲伤中的张贤没精神的应了声，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是个中年油腻男，一点眼色都没有，还是个“碎嘴子”，张贤一上车，司机的嘴巴就得吧得吧说个不停。

“哥们，你怎么在软件呼叫顺风车的时候，还特意标注不要女司机？……”

当然不能要女司机，万一女司机不幸被系统选中，我怕自己万一没控制住做出什么变态事情……，到时候可就标间一套管吃管住，享受国家特殊待遇了！

几个月的时间，张贤也弄懂了些系统选中对象的一些规则：选中的女性比男性多，特别是各种特点的女性，包括不限于长得像头牛的那种！

张贤是真怕到时候自己做出什么来，自己现在身强体壮，女的根本反抗不了，换个老爷们，最差别人还能跑不是！

张贤直接略过这个话题，处于悲伤中的人此刻不想说话。

“我跟你说啊，哥们，你点名不要女司机，我们车队群里的那几个老娘们一下子就急了，说你是性别歧视。哥们，其实你的想法是对的，有些老娘们开车是虎啊……”

老娘们？张贤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只是，怎么这心里更加悲伤了呢？

司机在前面继续说着，张贤有气无力的应两声，他开始后悔叫这个司机了，这老哥从他上车，到这会开了有将近十分钟，嘴巴里就没停过，从女司机开车上树，到邻居孩子上学不好不肯做作业，到市里有个工厂发生火灾，这么短的时间转移了数个话题，好像市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了然于心。

张贤决定下一次绝对不叫这个车牌的顺风车，嗯，就标注到不要女司机后面！

“我跟你说哥们，你知道五天前晴天大桥上的事情吧，有个女的因为感情问题，受了刺激，当场脱衣裸奔，你没看到，我一个朋友当时就在现场，那叫一个豪放，啧啧……”

司机大哥说的眉飞色舞，张贤听到耳朵里，他脑中自动出现一个场景，一个年轻丽人没穿衣服，站在一座大桥上开始奔跑……

“可惜我当时不在现场，要不然我就可以加入了，两个变态一起裸奔，啧啧啧……”

轰！一个强烈的念头突然产生直冲天灵，呼，张贤呼吸出来的气体都灼热起来，两眼泛光，有一种把衣服全部脱光，在车上裸奔的想法。

他觉察到自己不对劲，强行控制了下来，但心里那种说不出的向往徘徊不去……他连忙打断道：“师傅，我这会不想听女人的事情……”

司机大哥这会从后视镜里看到张贤，面色泛红，双手紧握，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坏了，这小兄弟上车就不怎么说话，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一听到女人就这种表现，看来是刚刚受过情伤，看来是刚刚被分手。

哎，年轻人，谁还没有个曾经得不到的白月光？司机大哥脑子里浮现出某个压在记忆深处的倩影，哎，一晃都二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一时间司机也没了说话的兴趣。

车正常开着，一前一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听不到司机的说话声，张贤才安下心来，试图控制自己突然燃起来的念头，他现在有些经验了，知道只能采用注意力转移大法，他看向车窗两侧的街道上的建筑，没多久，那股邪火就降了下来。

车开进了凤凰街道，街道两侧是两排老旧居民小区，张贤突然看到马路边上搭设了一排塑料油布厂，边上还摆着一排排的白色花圈，花圈上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非常显目。

这是本地的一种风俗，一般家里有人去世就这种做法，搭个厂，摆放白纸花圈，供亲戚朋友来悼念。

“这是小区的人死的多了，小区里摆不下，都摆到街面上，巡捕房竟然没管？还有这药死多少人小区的空地上都摆不下？”张贤数了下花圈数量，摆在马路边上的都有三四个，刚刚车从小区大门经过时，他分明看到前后两栋四层小楼之间的空地上都搭满了厂。

这数量，起码有几十个！

“你还不知道吗？一共死了四十七个，两栋楼的住户都死了大半，哎，有三户人家从老的到小的一家都死光了，最小的还没周岁，哎，太惨了！哥们，你平时都不看新闻的吗？三天前刚上的原国新闻啊！”

张贤从来都不看新闻，以前是学习和打工忙的飞起，回到家就是睡觉，现在则是更忙了，注意力完全不在这